蘇晚吟被分在了高一(5)班。
剛走進教室,嘈雜的聲音惹的蘇晚吟一陣心煩,此刻的她只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戴上耳機聽歌。
眼神正搜索著剩余的空位,腿卻已經(jīng)先行一步。
還沒等走到座位,蘇晚吟就被三個追逐的少年撞倒,準確來說是兩個,另一個在那兩人的后面不慌不忙的走著,不像前者那么匆忙。
“不好意思啊,同學,你沒事吧”撞倒蘇晚吟的是祁淵,他一臉歉意的看向蘇晚吟。
“哦喲,阿淵,一來就撩妹啊,不過你這撩妹的方法可不行哦,都把人小姑娘弄傷了”開口的人是顧行洲。
“去去去,說什么呢”祁淵用手推搡著顧行洲,阻止了他的胡言亂語。
“我沒事”蘇晚吟邊說邊從地上艱難的站起來,拉上書包,一瘸一拐的走向座位。
祁淵看著蘇晚吟的模樣有些擔心,走到蘇晚吟的座位前,再次詢問。
“同學,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有點嚴重啊,要不去醫(yī)務室看看吧”
蘇晚吟抬起頭,明亮的雙眸盯著祁淵,讓祁淵有些不自在,但祁淵得以看清了蘇晚吟的面容。
那臉仿佛只有巴掌大小,雖是瓜子臉,但卻有些圓,細葉彎眉下的一雙杏仁眼格外吸引人,不禁讓祁淵多看了一會兒。
蘇晚吟看著征神的祁淵,伸出手在祁淵眼前晃了晃,企圖拉回祁淵游走的思緒。
“喂,同學,我說我真的沒事,你聽到了嗎”
反應過來的祁淵立馬回應到:
“聽到了聽到了”
“那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我的座位了嗎”蘇晚吟冷漠的盯著祁淵,連眼神也透露著“快點離開”四個字。雖然杏仁眼看起來很溫柔,但被蘇晚吟這么盯著看,不禁讓祁淵發(fā)怵。上一次看見這種眼神還是他把江灼言已故妹妹送給他的星星瓶打碎了。
祁淵立馬離開去找顧行洲和江灼言。
“言哥,那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
“哦”少年微抬眼皮,幽靜的眼神看向祁淵。
“不是,言哥,你別這么高冷行嗎”祁淵一臉無奈的看向江灼言。
“行了,阿淵,你還不了解他嘛,他不是一直這樣嘛”顧行洲接上了祁淵的話,他倆順勢聊了起來。
江灼言口中說的冷漠,可眼神還是不自覺的看向那個連祁淵都夸好看的女孩。
只見女孩緩慢的從書包中掏出手機,嫻熟的拿出藍牙耳機戴上,從口袋出拿出創(chuàng)可貼撕開,貼在被磨的已經(jīng)出血的膝蓋上。
女孩的腿很白皙,泛黃的創(chuàng)可貼貼在女孩的腿上顯得特別刺眼。貼好傷口后,女孩微微側(cè)臉看向窗外,露出流暢的下顎線,一切都顯得那么寂靜。
江灼言順著女孩的視線看去,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瓦藍的天空,偶爾有幾只飛鳥掠過。
清風徐來,吹動女孩的發(fā)梢,幾根青絲飄揚在女孩的額前,但都不女孩撥開。江灼言竟從這個乖巧的女孩身上看到了自由與不羈。周圍彌漫著低氣壓,女孩的安靜和這個熙熙攘攘的教室格格不入。
“嘿,言哥,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怎么了”
“我和顧行洲準備去打球,問你去不去”
“那就去唄”
說話間少年們已經(jīng)起身向籃球場走去。
籃球場的人不多,大多都在教室里收拾。
籃球場邊不時有人路過,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哎,你們說他們在說什么呢”顧行洲一邊看著過路的行人一邊投籃。
“還能是什么,肯定是我太帥了唄”祁淵手掠過發(fā)梢,挑著眉說。
“少來,人言哥都沒說什么”
“打球就打球,能不能認真點”江灼言雙手叉腰,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好,打球打球”
沒過一會兒,籃球場的周圍就圍滿了人,其中女生居多,她們?nèi)宄扇?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在球場上不停穿梭的三人。
祁淵一轉(zhuǎn)頭,正巧看見了在人群中的沈知語,他放下籃球,大步流星走向人群,這一行為惹的人群一陣騷動,讓女生們心臟狂跳,紛紛猜測祁淵是來找誰的。
祁淵在沈知語身前停下了腳步。
“你怎么在這兒?你居然也考得上明德一中?”
“切,小瞧誰呢”
---祁家和沈家是世交,所以祁淵和沈知語是青梅竹馬,但也是歡喜冤家。小時候的他們只要意見不同就掐架,長大后不那么幼稚了,但常常拌嘴,也喜歡嘲諷對方。
“行了,你快回去打你的球吧,別打擾我看帥哥”沈知語將祁淵向旁邊推開,滿眼春風的看著顧行洲。
祁淵一臉詫異的看著沈知語,用手指著顧行洲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顧行洲?他帥?你什么眼光啊”
“說什么呢,總之比你帥好吧,你趕快回去打你的球吧”
沈知語推著祁淵向球場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