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府——
顧宸一手撐著頭歪在一邊,另一只手玩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忽地笑出了聲。
一旁顧宸的親信謝云祁一臉“主子又瘋了”的表情,仿佛早已習(xí)慣了。
顧宸對他這反應(yīng)似乎是十分不滿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扯著人的腰帶一把將人拽了過來。
謝云祁根本站不穩(wěn),可他又不能直接壓到他家主子身上去啊,只好撐住一旁的桌子,才算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顧宸看著他面前這小親信臉頰微紅,裝作無辜地說
顧宸(顧遠舟)云祁哥哥…怎么又不理我啊。
顧宸摩挲著他手中那腰帶,作勢要扯開。 謝云祁終于忍不住了,抓住那只企圖在他身上為非作歹的手。重下眸去看他,偏偏罪魁禍首還眨著他那雙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謝云祁開口,聲音沙啞
謝云祁顧宸,松開。
顧宸撇了撇嘴,滿臉不情愿地收回了手,興致缺缺地重新拿起了酒杯。
顧宸(顧遠舟)嘖,大木頭,沒意思。
可能有什么辦法,他遠在西北的表姐聽說了他在都那些個風(fēng)流事硬是往他身邊塞了個人,美其名曰:貼身保護…
顧宸想到這兒,不滿地嘟嚷出聲:“就這么一塊木頭,我保護他還差不多,沒準哪天被誰家的小姐看上了被拐進門都不知道…”
謝云祁扶額,拜托!他又不是智障好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來了之后其實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
給他收拾爛攤子。
謝云祁經(jīng)常在各種酒樓里打撈顧宸,還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沒辦法,誰讓顧宸長得好看呢,各家跟他一起吃過酒的紈绔們都爭著搶著送他回府,他們調(diào)侃顧宸是闃都第一美人的時候他也不惱,再加上他又格外會撩,把那些人弟迷得那叫一個神魂顛倒。
他還清晰記得,有一次,顧宸被那幫心懷鬼胎的人灌了不少酒,醉得都有些不省人事了,有個富家子弟杖著自家姑姑是貴妃,且最近又很得寵,膽大包天想把人當(dāng)場就給辦了。謝云祁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他剛打開酒樓包廂的門就看到顧宸衣領(lǐng)被人扯開了些,臉上染了些許不太正常的紅暈,那潔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鐵骨裸露在外,誘人得很。
謝云祁好不容易才把他“完整”地帶問來,人都要瘋了,可他跟個醉鬼講不明白道理,自己生了一晚上的悶氣。
謝云都正想得出神,此時見顧宸站起了身下意識地問了句
謝云祁主子你又要上哪兒鬼混去?
顧宸聞言絆了一下,差點平地摔,心痛道
顧宸(顧遠舟)我在你心里都是這種形象了嗎?
謝云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城門口—
顧宸一身玄衣與這雪地格格不入,白玉佩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刺眼。他遠遠地就看見城門外那為首的重騎一腳踹在了沈澤川心口。
顧宸瞇了瞇眼,快步走了過去。
離北鐵騎,蕭家的公子。
蕭馳野問完了沈澤川的話,就見一人旁若無人的將趴在地上澤川扶了起來。
顧宸探了探他的脈,目光移到了蕭馳野身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
顧宸(顧遠舟)嘖,這一腳踹得不輕啊二公子。
蕭馳野沒回話,打量起他,顧宸自顧自地又說起來
顧宸(顧遠舟)好蘭舟,你死了我可就虧大了。
顧宸(顧遠舟)紀雷,把人帶走,省得在這兒礙著二公子的眼。
紀雷臉上的笑容消失,卻也不敢違背顧宸的命令,應(yīng)了一聲就讓人將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