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路上,一個人許霜曇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窗外的景色。
上官羽陽坐在許霜曇斜后方,一直看她。她對這個人沒有印象,卻覺得熟悉并且感到煩躁。
許霜曇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上官羽陽的視線,她突然回頭看向上官羽陽。上官羽陽措不及防的與她再次對視,這次許霜曇的眼神里充滿了笑意。
上官羽陽被她這眼神看毛了,別扭的轉(zhuǎn)過頭去。許霜曇見她轉(zhuǎn)過頭去,收斂了笑意,面無表情地回頭看外面。
在快到地方的時候,上官羽陽感覺到了境的存在。在她感知準確位置的時候,許霜曇看向了車頭,這時上官羽陽也看向了車頭。
下一刻,她們?nèi)刖沉恕?/p>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羽陽并沒有和宋昭在一起。反倒是和許霜曇在一起。
上官羽陽問許霜曇:“你入過境嗎?”
許霜曇看著她,說:“沒有,我沒法解境,但是我有一些了解?!?/p>
上官羽陽點點頭,說:“那先看看這是個什么境吧?!?/p>
許霜曇說:“我覺得這個境,應(yīng)該不是怨結(jié)成的,它有些過于溫和了?!?/p>
上官羽陽剛要邁出去的腳,因為這話收了回來。她看著許霜曇,說:“你剛才說的話讓我覺得你入過境?!?/p>
許霜曇剛想說話,就咳個不停。良久,她緩過來,才說:“就我這個身體素質(zhì),怎么可能入過境呢?”
上官羽陽看她這樣把那一點疑點給打消了。
她們起先走在泥濘的山路上,慢慢的變成了水泥地,景色也由樹林變成了房屋。
走到某處房屋前,她們碰見了陸佳筌和陸祁。
“你們兩個在一起?”陸佳筌神色怪異地問。
許霜曇說:“嗯,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p>
“還有一個?”陸祁說。
上官羽陽看了陸祁一眼,然后說:“宋昭還不知道在哪?”
“那這個境可能和小昭有關(guān)系了?!标懠洋苷f。
上官羽陽說:“也不一定,他膽子小有可能在哪個地方藏著。”
陸佳筌聞言皺起眉來。
“這樣的話就麻煩了?!?/p>
許霜曇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座不同的房子,于是她指著那座房子問:“你們應(yīng)該沒去那附近搜過吧?”
陸佳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說:“沒有,那應(yīng)該是最靠近緣主的地方,我們沒敢過去搜?!?/p>
許霜曇點點頭,說:“我覺得宋昭應(yīng)該就在那。”
“?。克\氣這么不好啊?!标懫钔虏鄣馈?/p>
許霜曇笑著說:“這可不是運氣好壞決定的。”
上官羽陽突兀的說:“這境我大概能猜到是誰的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上官羽陽,陸佳筌問她:“是誰的?”
“宋斕曦?!鄙瞎儆痍栒f。
陸佳筌嚴肅地問她:“你確定?”
“并不很確定,但應(yīng)該是?!鄙瞎儆痍栒f。
陸佳筌還想說什么,但許霜曇先她一步說:“去那看看不就知道是誰的了。”
言畢,許霜曇就朝著那走去了。
在那座房子里,宋昭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如上官羽陽所說,他第一反應(yīng)是找個地方藏起來,但他動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他這才去看自己的模樣,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樣子,同時左腿上還有一塊類似燒傷的痕跡。他鼓起勇氣想仔細看看那塊痕跡,這時候,一個老人似的白影進來了。
“啊啊啊!”
她們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慘叫。上官羽陽一下就猜出是誰了,說:“宋昭!”
“這是小昭?”陸佳筌問。
“嗯?!鄙瞎儆痍栒f。
許霜曇這時說:“你能聽見本相的聲音?”
上官羽陽沒承認也沒否認,畢竟她這是因為魂魄不全,不然她聽不見。
“行了,咱們怎么進去?。俊标懫顔?。
幾分鐘后,屋子里的某處角落多了四個小紙人。
“咱們兵分兩路,我們?nèi)ザ钦?,你們在一樓?!标懠衍跽f。
對于這個分配,沒人有意見。上官羽陽行動力極強,所以她拉著許霜曇就走。
陸佳荃拽著陸祁,然后一張符紙打出,徐徐清風將他們吹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