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風(fēng)在哀嚎,呼嘯著把房間的窗子沖開,凍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叩叩叩、”
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凌久時睜著朦朧的眼,剛被吵醒的眼睛還有些酸澀,并不能完全睜開。
凌久時風(fēng)怎么這么大……
他嘀咕一句,起身將窗子關(guān)了上去,又聽到門口極輕的敲門聲,打開門上的小窗往外看了一眼。
桃亦回我有事要說,求求你,讓我進去。
晚上的男孩站在他的門外,不斷的企求著,他眼尾泛紅,掛著不明顯的淚滴,像是剛剛哭過,整個人脆弱的仿佛外面的寒風(fēng)就能將他擊碎一般。
凌久時哦好……
凌久時關(guān)上門上的小窗,打開門鎖,就要將人放進來。
門剛開了一條小縫,正待他把門完全拉開,床上的阮瀾燭突然爆喝出聲。
阮瀾燭不要開門!
凌久時什么?
凌久時腦子還帶著些睡夢里的懵,沒反應(yīng)過來阮瀾燭的話是什么意思,一只手停在門栓上。突然,門被人撞了開來。
門外的人將凌久時撞得一個踉蹌,接連退后好幾步,后背撞上墻壁才停下來。
阮瀾燭一個箭步上前來,一手就扼住了闖進來的人的脖子。
桃亦回呃!
阮瀾燭掐著桃亦回的脖頸,用力將人摁到地上,有力的拇指叩進了頸側(cè)未融合的傷口里,鮮血在一瞬間透過了紗布,濕潤了阮瀾燭的手指。
他皺皺眉,歪頭往桃亦回頸側(cè)看去。
之前這人頸上纏著的紗布被外套的領(lǐng)子遮住,現(xiàn)如今扼住了人的脖頸,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頸側(cè)有這么大兩個血洞。
地上的人眉頭不斷的抽動,嘴也張著,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是額上的青筋凸出來,帶的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桃亦回疼...好疼!
凌久時揉著后腰走過來,看到桃亦回臉上滑下一滴淚,反著外面微弱的光。
真的哭了?
凌久時好奇的蹙起眉,下一秒看到桃亦回的痛苦的表情,拍了拍阮瀾燭的肩。
凌久時他好像很難受,你要不要輕一點?
阮瀾燭從眼尾向后瞥他一眼,挪了挪拇指的位置,避開了桃亦回頸側(cè)的傷口。
阮瀾燭之前老板娘說了,這人有癔癥,晚上來找我們的話,不要開門。凌久時,你是不是想死?
凌久時“啊”了一聲,撓了撓后腦,歉意的說道:
凌久時忘記了……
凌久時頓了頓,又道:
凌久時NPC的話全都要信嗎?一般這種游戲的話,線索往往伴隨著風(fēng)險出現(xiàn)不是嗎?
阮瀾燭揚揚唇角,回頭瞥了凌久時一眼。
阮瀾燭不錯嘛,第一次進門就知道高風(fēng)險伴隨著高收益了。
凌久時謙虛的笑兩聲。
凌久時過獎過獎……
阮瀾燭手上松了些力,好讓人能完整的說出話來。
阮瀾燭來干什么的?
不待桃亦回回答,身后的凌久時率先出了聲。
凌久時你這樣還掐著人就問話,不好吧?他能回答你嗎?
阮瀾燭歪頭笑笑,一雙眼仿似攝人心魄,要將人最心底的秘密挖出來。
阮瀾燭暴力雖然不道德,但有時候,是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