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佑你!你等著!我讓你出不了這扇門!
阮瀾燭緩慢抬眼,此刻,蔡佑才看見其眼中的陰寒。
阮瀾燭好啊,我等著,看看究竟是你出不去,還是我出不去?
蔡佑落荒而逃,阮瀾燭捏住他留在這里的餐盤的一角,徒然掀翻了出去,然后沖著對面的桃亦回揚了揚下巴。
阮瀾燭離那么遠干什么?坐這兒來。
桃亦回有些害怕,他怕自己一個不如對方的意,下一秒也會變成蔡佑那樣。
他眼神里帶著求救,看向一旁的譚棗棗。對方看到他看過來,把腦袋甩的比他剛才還癲。
譚棗棗:你別看我,我不想被扎!
阮瀾燭呵…
阮瀾燭突然輕笑了一聲,桃亦回整個人被那聲笑嚇的魂兒都飛走,他僵硬的扯出一個笑,一步一頓的走到阮瀾燭身邊坐下。
阮瀾燭放心。
阮瀾燭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刻意夾著嗓子模仿女聲的時候,就像是長白山千年不化的雪,呼出的氣都仿佛帶著一股寒風(fēng),打在桃亦回耳側(cè),將他整個都凍了起來。
阮瀾燭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阮瀾燭突然笑起來,笑得甜美可人,桃亦回看過去,眼角的兩顆淚痣讓那雙眼更蠱惑人心。她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
阮白潔聽懂了嗎?
桃亦回嗯嗯!
桃亦回點頭如搗蒜,嘴角牽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仰臉看著他,仿佛把自己獻祭出去的最忠誠的信徒——如果忽略掉眼里的恐懼的話。
阮瀾燭眼角的兩顆淚痣真的很妙,他冷著一張臉的時候,淚痣給他覆上了一層危險的氣息;笑起來的時候,淚痣襯得他更甜美可人;而他蹙起一雙眉、裝可憐的時候,那淚痣就開始顯得他楚楚可憐。就比如現(xiàn)在。
阮瀾燭抬了眼用上目線看著他,說出的話也帶著一股子綠茶的味道。
阮瀾燭你在怕人家嗎?可是人家明明什么也沒做啊。
阮瀾燭無辜的眨眨眼,桃亦回眼角的余光里是被阮瀾燭掀翻的一片狼藉,他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
阮瀾燭變臉真的很快,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面上的表情一瞬間又落了下去,他朝旁邊伸了伸手。
阮瀾燭筷子。
桃亦回哦!
桃亦回起身,顛顛兒的去窗口又拿了一雙筷子放到阮瀾燭的手上。
阮瀾燭吃飯。
譚棗棗識時務(wù)的把桃亦回剛才落在原位的餐盤推過去,然后悶頭吃起了飯。
阮瀾燭吃飯優(yōu)雅,一盤飯?zhí)舫鋈グ氡P,只撿其中最精致的吃。譚棗棗吃完抬頭,不解的看了阮大佬一眼。
譚棗棗為什么要把這些挑出去啊?有什么不一樣嗎?
阮瀾燭有毛。
譚棗棗有毛?什么毛?
譚棗棗捏著筷子把阮瀾燭挑出來的左翻右翻,也沒看出哪里有毛來。
阮瀾燭抬眼看了她一眼,開口:
阮瀾燭貓毛,許曉橙你下次要是再坐享其成,你就另尋高就吧。
譚棗棗“啊”了一聲,可憐巴巴的看向他。
譚棗棗阮姐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好好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