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源撇開阮瀾燭,站起身來想要將桃亦回從阮瀾燭的脅迫中拯救出來。
黎東源你說的不算,阿回,你說,阮瀾燭要是威脅你,我?guī)湍憬鉀Q他。
阮瀾燭呵,解決我?你解決得了嗎?
桃亦回強裝鎮(zhèn)定的從阮瀾燭腿上起來,正了正椅子,又坐了回去。
桃亦回對不起啊,這位……黎老大,我確實去不了白鹿,但我桃亦回絕非不守信用之人,你換一個,你換一個我絕對答應(yīng)你。
那你做我男朋友。
黎東源幾乎張嘴就想說,但他忍住了,因為阮瀾燭還在這里,而且,阮瀾燭對桃亦回什么意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要是現(xiàn)在說出來,一定會再次遭到拒絕。
黎東源暗暗咬了咬牙,幾乎要把牙咬碎。
黎東源那我再想想吧。
桃亦回老成的點點頭,仿佛只要他裝的夠成熟,方才的尷尬就不存在一般,然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耳朵殷紅的比之剛才更甚,仿佛要滴出血來似的。
雖然桃亦回的頭發(fā)遮住了一半的耳朵,但那殷紅的耳垂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到。
在場的三人不用特意去看就能注意到,但沒有一個人揭穿。
阮瀾燭端了面前的杯子喝水,隱在杯沿之下的,是暗暗翹起的嘴角。
凌久時有些落寞的垂下眼,以為桃亦回是喜歡阮瀾燭,而在這個二十多年來,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前程序員身上,自然不會覺得,他的心上人有了喜歡的人還能再喜歡他。
黎東源煩躁的移開視線,然后暗暗咬牙,心里覺得,這阮瀾燭真是礙事,是他追求愛情路上的一大障礙。
沒有人揭穿,事件本身的中心人物就會非常沒有自知之明的認(rèn)為自己掩蓋的很好——沒有鏡子,他看不到自己殷紅的耳朵,而他的臉大概也沒有滿面的紅,因為他在深呼吸,在盡力的保持自己的臉上沒有灼燒之感。
桃亦回點頭點了半晌,突然仰起頭來去看站立在自己身旁的黎東源,他有些好奇,這人在門里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對他異常熱情,到底是為什么?
桃亦回我有一個問題啊,黎老大,你為什么對我這么熱情?在門里也是,剛見第一面你就要邀請我組隊。
黎東源因為我對你一見……如故啊。
一見鐘情被腰斬,在一半的時候轉(zhuǎn)了個彎,成了一見如故。
桃亦回疑惑的皺起眉。
桃亦回一見如故?我長得很像你認(rèn)識的人嗎?
黎東源有時候成語也不能這么理解,一見如故也不一定就是長得像認(rèn)識的人,更多的,還是一種感覺。
黎東源邊說邊笑,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桃亦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桃亦回所以你是在人皮鼓那扇門里,覺得我身上有一種你很熟悉的感覺?
黎東源……其實也不是。
桃亦回?
黎東源摸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調(diào)出來一張照片,然后把手機擺在了桃亦回面前的桌子上。
桃亦回低頭去看,一眼,就覺得一股氣直沖天靈蓋,頭頂有幾根頭發(fā)都象征性的往上豎了豎,像是起了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