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鴻低下頭,搖著頭,像是還在為那件事道歉,但他嘴里的話已經(jīng)變了。
江信鴻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兩人的腿在佐子的目光中斷裂,黎東源呲牙咧嘴的看著,往一側(cè)傾了傾身體,擋住了桃亦回的視線。
黎東源小朋友別看,太血腥了。
大衣口袋里的照片突然落了出來,落在地上,里面班級(jí)合照的人已經(jīng)全了,又在下一刻,變成了佐子微笑的臉。
不是空洞,沒有恐怖,是青春的、還活著時(shí)候的,路佐子的笑。
照片燃燒起來,變成了一把鑰匙,黎東源后退一步將鑰匙撿了起來,同時(shí),他們面前的門變成了出去的門。
隔著門,他們?cè)倏床坏嚼锩妫床坏铰纷糇又饾u消融在原地,望著門的方向揚(yáng)起了一個(gè)勇敢的笑。
黎東源轉(zhuǎn)過身,定情信物似的,將鑰匙遞了出去。
桃亦回訥訥接過,上前一步,打開了門。
桃亦回將門打開一個(gè)小縫,趴在門縫里看,黎東源在后面好奇,一把拉開了門,然后整個(gè)人都呆住了。
黎東源怎么回事?還沒通關(guān)嗎?
通過門,他只看見了剛才那間舊宿舍。
桃亦回一把又將門關(guān)上,將鑰匙給了阮瀾燭,然后繞過人,在后面拽住了阮瀾燭的衣角。
聲音弱弱的。
桃亦回你開。
阮瀾燭笑著接過鑰匙,回手拉住了桃亦回的手,然后將鑰匙重新插進(jìn)門里,打開了門。
紙條掉下來,門后也不再是那間舊宿舍。
黎東源整個(gè)人都懵了,他懵逼的撓撓腦袋,剛想問怎么回事,三人就進(jìn)了門。
黎東源哎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
黎東源從白鹿的門里出來,抓耳撓腮好一陣,還是沒搞明白剛才門里到底什么情況。
莊如姣試探的從黎東源面前路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黎哥,你……被異化了?”
后者瞪她一眼。
黎東源去一邊兒去!
黎東源決定,找個(gè)時(shí)間再去黑曜石一次。
黑曜石,阮瀾燭牽著桃亦回的手出來,小小一個(gè),他幾乎能全部包住,握在手里就跟沒有骨頭一樣。
是因?yàn)槟挲g小,還沒有發(fā)育好嗎?
一出門,桃亦回便將手從阮瀾燭手里抽了出來,后者回過身看他,桃亦回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還給阮瀾燭,一溜煙就跑上了樓。
程千里屈尊降貴的從電視里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
程千里桃亦回那么著急干什么去?
阮瀾燭攤攤手。
阮瀾燭不知道。
程千里噢。
又收回視線去看電視。
阮瀾燭上樓敲了敲陳非房間的門,好半晌,里面的人才來開門,桃亦回正好路過,一眼瞥見了里面正在扣襯衫扣子的易曼曼。
他停下腳步,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看向陳非。
桃亦回你們......?
陳非無語的看桃亦回一眼,不用他完全說完陳非就能知道他什么意思。陳非抬起手擋在桃亦回面前,遏止他。
陳非停止你的想象,我只是在給他做檢查。
桃亦回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