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亦回牙關在打顫,最后被冰涼的皮鞭掃過腳踝才猛地一抖,緩慢的、顫抖的將褲子上的綁繩解了開來。
桃亦回穿的很少,即使是深冬,他也只穿了薄薄兩件,外褲和一條很薄的保暖,上身也是,除了阮瀾燭特許他留下的毛衣之外,也就只有剛才已經(jīng)脫下去的羽絨服。
然而他拖得再慢,也還是走到了末路。
桃亦回身上空蕩蕩的,只剩凌久時那件橙黃色的毛衣掛在身上,遮住了一小截白皙的大腿。
阮瀾燭輕微俯身,冰涼的手指從下往上推,撩起了毛衣的后擺,將桃亦回整個背部都露了出來。
阮瀾燭捉住。
桃亦回跪在落地窗前,幾乎貼在了玻璃上,他雙手顫抖的從肩膀繞過抓住了毛衣的后衣擺。
桃亦回你要打我了嗎?
即使答案就在眼前,桃亦回還是顫著聲音問了一句。
阮瀾燭嗯。
阮瀾燭從喉間發(fā)出一聲應答,桃亦回低著頭,在對方揚起鞭子的時候突然出聲。
桃亦回你要是想聽我說愛你,我可以說,不用用這種方式的。
阮瀾燭那你說吧。
阮瀾燭又俯身湊過來。
阮瀾燭說,你愛我。
可真到了這時候,桃亦回卻是張著嘴死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那三個字仿佛燙嘴一般,連從口中短暫的過一下都做不到。
阮瀾燭看吧,你又說不出口,只能我?guī)湍懔恕?/p>
阮瀾燭直起腰身,即使衣服由桃亦回自己捉住了,阮瀾燭的手卻依舊沒有離開桃亦回的后背。
他揚鞭而起,重重落下,打在桃亦回身上的痛感卻沒有揚鞭的氣勢那么夸張,雖然還是痛的桃亦回身形不穩(wěn),扶住了身前落地窗的玻璃,但卻沒有出血,只是在上面落了一道紅印。
桃亦回感覺的出來,雖然火辣辣的疼,卻沒有皮開肉綻的感覺。
但是……他感覺到阮瀾燭的手在他背上顫抖了一下,很細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然后是什么東西滴落在他背上的感覺。
桃亦回回過頭去,看到了阮瀾燭手臂上的那道血痕,是真正的皮開肉綻,血都順著滴下。
桃亦回你為什么還要打你自己?
血順著血痕滑下,落在桃亦回白皙的后背上,那印了一道的紅痕更加醒目,隨著那道血與阮瀾燭胳膊上的傷口連位一體。
神明在他信徒的身上落下了印記,于是神明同傷,與他的信徒共享生命。
桃亦回這不是單純的斯慕嗎?
阮瀾燭不是。
阮瀾燭仿若失了力般,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壓到背后那道紅痕,桃亦回痛的又往前趴了趴。
阮瀾燭就像你明明有道具可以鉗制住我,卻沒有用一樣。
桃亦回皺起眉,從心底升起來一股抵抗之意。
桃亦回因為你會有幫手……
阮瀾燭這種情況,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有幫手。
阮瀾燭的唇又湊近幾分,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廓在說話。
阮瀾燭那我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會有幫手,你會捆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