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些微的期待剎那落了下去,轉(zhuǎn)而是一種很陰沉的表情。
阮瀾燭人呢?
黎東源被門神抓進(jìn)畫里了。
黎東源面色也很沉,譚棗棗在后面干著急,卻什么忙都幫不上。
黎東源將情況簡單講了一下,期間,譚棗棗開始掏自己帶進(jìn)來的書包,把里面大大小小的道具全都掏了出來,一股腦的遞到兩人面前。
譚棗棗有幫得上忙的嗎?
阮瀾燭掃了一眼,給她推了回去。
黎東源門神的畫,管家說的我們很期待的那幅畫,是十二苦,在畫里的世界,我看到上面有著十二個(gè)人,卻只有女郎和桃亦回的臉上有五官。
他有一種很離譜的猜測,就跟人皮鼓里徐瑾喜歡的人和凌久時(shí)長得一樣的那種離譜的感覺。
但他不確定,這太荒唐了。
阮瀾燭……別讓他在畫里呆夠七天,要趕在那之前找到門和鑰匙,不然…就糟糕了……
黎東源聽的滿頭霧水,卻被阮瀾燭沉重的語氣帶的也緊張起來。
黎東源什么意思?
阮瀾燭沒有解釋,只是抬起眼看他。
阮瀾燭如果你不想這扇門出去再也看不到人的話,就盡早找到門和鑰匙。
黎東源……阿回…會(huì)死嗎?
阮瀾燭不會(huì)死也差不多了。
“鐺——”
早飯的鐘聲響了,三人向餐廳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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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門人全部落座之后,女郎才邁著優(yōu)雅穩(wěn)健的步伐坐到了主位上,然后敲響了桌上的鈴鐺。
她卻一口也沒吃,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朝外走去了。
阮瀾燭三人看著女郎的背影,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跟到頂樓的畫室,然后看著女郎進(jìn)了畫室中,關(guān)上了門。
門遮擋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阮瀾燭卻是直接走了過去,將門撬了開來。
畫室里已然沒有了女郎的影子,最顯眼的,是正對(duì)著門的一個(gè)畫架。畫架被白布遮上,阮瀾燭將白布揭開,看到了下面未完成的,十二苦。
可畫上卻并不如黎東源所說的,上面的人物,除了女郎自己,明明誰都沒有五官。
桃亦回也沒有。
阮瀾燭輕微的松了一口氣,開始翻看起畫室里的其他東西。
黎東源看見過畫內(nèi)世界十二苦中的桃亦回,他盯著畫外世界的十二苦看了很久,下牙在上面的虎牙上重重擦過,他問:
黎東源這幅畫上的五官被補(bǔ)充完整的時(shí)候,人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阮瀾燭不知道。
阮瀾燭頭也沒回,看到了一堆雜物中的幾張報(bào)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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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亦回一個(gè)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餐廳里,這是畫中的世界,滿桌豐盛的食物卻只有他一個(gè)人享用。
桃亦回趴在桌子上,拿著叉子戳了戳盤子里的牛排,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他轉(zhuǎn)頭朝門口看,就見女郎笑著朝他走來,坐在了主位上。
桃亦回你平時(shí)沒事就呆在畫里面嗎?
女郎是的,畫里讓我感到放松。
女郎拿起刀叉將盤子里的牛排一塊塊切割開來,然后放到了桃亦回面前。
女郎你想學(xué)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