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回對,本質(zhì)上就是我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想幫忙就幫忙,不想幫忙也可以忙自己的事情。
沈翊沒接那杯水,又瞥了一眼許亦回。
傻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
他抬手揉揉許亦回的腦袋,把人往外一推。
沈翊嗯,你先出去,我們還有事情要談。
張局也不惱,轉(zhuǎn)手將水塞到了杜城手里。
沈翊的同門師弟,許意多的兒子,雖然不如沈翊優(yōu)秀,但畫技也是不容置疑的,這么一個技術(shù)人才,她當(dāng)然要竭盡所能的挖過來。
盡管沈翊看起來貌似不是特別樂意,但是沒關(guān)系,合同都已經(jīng)簽了。
沈翊大概也猜到了張局在想什么,也猜到了對方是用什么樣的話術(shù)讓對方簽下合同的,這種雙方都樂意的事,就算他再怎么不滿,也沒用。
許亦回平時看著挺聽他的話的,但主意大得很,自己根本管不住他。
杜城還是一頭霧水,本來一個沈翊就足夠煩的了,怎么又來一個許亦回。
杜城怎么回事?
張局為分局錦上添花啊,還能怎么回事。
杜城又是一番爭論,最后還是沒爭過張局。
張局有些意外沈翊沒有說什么,畢竟這人之前的意思還那么明確,不想讓許亦回卷進這些事情里來,但當(dāng)如今自己把人哄進來了,對方卻什么都不說了。
沈翊像是看出了張局什么意思,他輕輕抬眼看過去,道:
沈翊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他。
此次會談圓滿結(jié)束,整容案之后,張局給沈翊放了幾天假。
一回到家,沈翊就撲到了床上,連續(xù)兩天沒有睡覺,他困得厲害,迷蒙間,聞到一種熟悉的味道,卻再沒有精力去想那味道是什么,呼吸間,就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沈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緩了半晌,朦朧中的腦袋才漸漸清醒。
沈翊想起床,結(jié)果翻了個身,沒起來,倒是直接趴下了。
一張臉猛地埋進了柔軟的被子里,又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他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
等等,自己的床……為什么是亂的?
沈翊撐著自己坐起來,揉了一把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又低頭去看自己床上那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和亂成一攤的被子。
痕跡且先不說,就當(dāng)是自己剛才睡得,但他之前走的時候,分明把床上用品折疊好了的,而下午回來,也完全沒有動過。
這被子……到底是什么時候敞開的?
沈翊在床邊呆坐了一會,又俯身去聞上面的味道,半晌,才想起來是沐浴露的味道。
就是浴室里,自己在用的那一種。
沈翊嘆了一口氣,是許亦回。
這小子趁他不在家,跑到他房間來睡覺。
沈翊疊好被子,換了身衣服,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客廳里團了一個巨大的橙色物體,把他之前放置在那里的沙發(fā)替換了。
沈翊頓了一下,繞到橙色物體前面,看到許亦回整個人陷在里面,無聲的看著一部電影。
許亦回戴了一只耳機,另一只耳朵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可即使他留出了一只耳朵,卻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沈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