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手掌穿過額發(fā)向后捋去,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平日里被頭發(fā)遮了起來的完整的眉眼。
眉眼之間英氣逼人,一時間將許亦回看的呆住了。
沈翊抱歉的笑笑,起身靠近許亦回,抬手將流出來的血滴擦凈。
沈翊對不起啊,一時沒有控制住。
許亦回你大早上的在這里干什么?想要把自己淹死啊?
沈翊搖搖頭,赤腳從浴缸里走出。
沈翊沒有,剛好想洗個澡,不小心就玩上了。
沈翊取過一旁的毛巾遞過去,許亦回接過擦著頭發(fā),視線不自覺地下移,落到了沈翊被打濕、隱隱透出肌肉線條的軀體上。
許是許亦回的視線太過灼熱,沈翊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沈翊我去換身衣服。
許亦回失落地收回視線,擦著頭發(fā)跟了出去。
沈翊突然發(fā)癲的原因不得而知,當(dāng)然許亦回也不會蠢到真的認(rèn)為那只是沈翊的“想要洗澡不小心玩起來了”。
他覺得沈翊有點怪怪的,從褚英子的案子之后就有點怪怪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了他的告白,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淹沒在浴缸里。
許亦回想搞清楚這種奇怪的源頭,便開始坐班似的,每天跟著沈翊去分局。
沈翊畫畫,他就玩手機,沈翊出去,他就跟。
跟到對方不耐煩了,伸出食指點在他的額頭上,把許亦回的腦袋輕輕往后一推。
沈翊上個廁所你也要跟,我又跑不了。
許亦回撇撇嘴,回了畫室。
回國數(shù)月,他的畫廊大計一步都沒邁出去。
甚至就連地點他都還沒看好,整天凈跟著沈翊上班了。
許亦回覺得,美色真是誤人。
許亦回趴在畫室的桌前,豎著一根鉛筆在白紙上畫圈圈,百無聊賴的哼著悲情的歌。
杜城轉(zhuǎn)身進來,就看見桌前趴著的許亦回。
他拉了一張椅子,面對面的趴在了許亦回面前,伸出手指把許亦回豎起的鉛筆絆倒了。
杜城干嘛呢?
許亦回在想我還沒出生就夭折的畫廊。
杜城點點頭,第二次把許亦回豎起來的鉛筆彈倒。
杜城要我投資的那個?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許亦回撿起鉛筆,第三次立在桌子上。
許亦回遇到了,好多問題,第一,不知道開在哪,第二,資金可能會有點不夠,第三,沈翊不愿意借我名氣炒作……杜城你閑的?。?/p>
杜城第三次把許亦回豎在桌子上的鉛筆弄倒,在遭受對方眼神攻擊后,嘿嘿笑了兩聲,收回了手。
杜城開在哪都不知道,手里握著錢,只空想???
許亦回張張嘴想反駁杜城,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杜城說的挺有道理,他確實只空想了,什么也沒做。
許亦回皺了皺眉,捏著畫筆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遠離了這個拆穿他的人。
許亦回我……我也沒有只空想啊……
許亦回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許亦回我之前也去調(diào)研市場了,我還去跟別的畫廊老板取經(jīng)了,然后被下藥迷暈了,還差點就成黑心產(chǎn)業(yè)鏈上的一環(h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