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離不棄,
一路跟隨她走到今天的屬下們好好慶祝一番。
高興,高興啊。
轉(zhuǎn)過天,她到處轉(zhuǎn)著,
給自己選一個繼承者專屬的道場。
走著走著,卻是到了飛龍宮附近,
仔細(xì)聽,里面似乎傳來了隱約的樂聲。
嗯,樂聲悠揚(yáng),甚是動聽,
不過,
竟然沒有感覺到多少憂傷和失落。
這倒是挺讓她意外的,
于是她進(jìn)入了許久不曾來過的飛龍宮里。
圣子的部下,以前看到她都是表面客氣。
而現(xiàn)在,看見她一個人,
大搖大擺要進(jìn)飛龍宮。
不但不阻攔,還十分的恭敬。
他們弓著身,
像凡間皇宮里那些最低下的太監(jiān),
連直起身看她都不敢。
提起秦一道時,
連圣子二字都沒敢提。
他們要去稟報(bào)秦一道,
被人曉鳳阻住。
她一個人,如入無人之境,
一路暢通無阻,聽著悅耳的琴音,
走入了空蕩蕩的大殿。
秦一道高坐在那里,
一身寬松的黑色衣服,
頭發(fā)如瀑,
非常用心在撥弄著琴弦。
她能感覺的出來,
他是真的很用心在彈奏,
情緒輕松且平淡。
在彈奏給自己聽。
終于,他的沉醉式彈奏告一段落。
圣女:“一曲妙音終有落,不知君在為誰愁?”
秦一道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她,
不禁笑道:“鳳兒,我以為你不會來的這么快呢。”
“確實(shí)沒打算來,
是被你的輕快琴音吸引來的,
你……心情似乎很不錯?”
“放下偽裝和重?fù)?dān),
自然感到輕松了?!?/p>
“什么?偽裝?重?fù)?dān)?”
秦一道笑笑,
攝來一把椅子,
放在圣女身后。
笑道:“坐下聊聊?”
于是圣女坐下,開口直問:
“你的偽裝和重?fù)?dān),怎么說?”
“呵呵,你依舊是你呀,
知道嗎?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p>
“嗯?Σ( ° △ °|||)︴?”
“哦,性子,我是說你的性子。”
“是嗎?”
圣子點(diǎn)頭:“其實(shí)我不想和你爭的,
但你應(yīng)該明白,成為圣子,
就必須要接受考核。
家族的期望,把一切,
甚至性命都壓在你身上的人,
他們就像枷鎖一樣,
把人枷住,自由不得。
就像穿上戲服的演員,
又像套上行頭的牲口,
一切行止,都是出自被迫。”
“哼,說的如此之慘,
為何不自己把這些卸下?”
圣女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秦一道笑道:“如果給你套行頭的是外人,
當(dāng)然可以反抗,卸下。
可如果,給你套上行頭的是主人呢?”
聽他這么一說,圣女倒是起了一點(diǎn)興趣。
“何為外人?又何為主人呢?”
“家族、依附者,
甚至普通宗門長輩、弟子,皆為外人?!?/p>
“那,主人呢?”
秦一道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笑的都要止不住了,
把她笑的心中不悅,鳳顏沉著。
“你有完沒完?”
“哈哈哈……有完有完……咳咳,主人者。”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上方。
她跟著他的手指往上方看去。
忽然,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結(jié)果,這回輪到她笑了。
“哈哈……你可真能胡扯,
若照你這么說,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安然無恙才對。
反正有主人護(hù)著,
便是有點(diǎn)小毛病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就會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