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兒想了想,
越想越覺得沈驚蟄說的可能是對的。
于是她讓自己放松,
而且聽從了沈驚蟄的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建議,
看起了魔族書簡。
沈驚蟄也在給她念叨了好多好多遍靜心凝神咒。
如此又過去了近兩個月,
依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上官云兒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蹙眉焦躁之色。
特別是某只白雪鸮,
早兩個月前就快急瘋了。
但看著她家大人一副穩(wěn)如泰山之態(tài),
她也只好修煉、
吃飯、看書簡、翻跟頭、
揮翅膀、練嗓子、買東西,
要不就是拎著兩小只上天練速度。
整天活力十足,
永遠有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就等著她一聲令下呢。
眼看著上官云兒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焦急煩躁之色,
某只雪鸮更精神了。
上官云兒看著她整天仿佛折騰的樣子,
真擔(dān)心她會被憋神經(jīng)了。
她張嘴,打算和冷嚴說點什么。
“冷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龍,你怎么樣???
老龍,龍聽獸?”
龍聽萬里獸的一陣笑聲突然在她的耳中隱約響起,
但遂又消失。
任她怎么呼喊,
也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驚蟄,你說它是怎回事?”
沈驚蟄想了想,說道:“從它的笑聲里分析,
首先,它很強壯,
沒有奄奄一息的感覺,
這說明它沒太大問題?!?/p>
“那它為何只笑幾聲不說話?”
“只笑幾聲,
最大的一種可能是不方便傳遞更多的消息,
比如被那兩個監(jiān)視著之類。
總之它現(xiàn)在沒事就對了?!?/p>
“可我聽出它的笑聲里有很強的嘲諷之意,
它會不會是在責(zé)怪我沒去救它?”
“你怎么知道那嘲諷不是沖敵人呢?
再說它要是責(zé)怪咱們,
干嘛只笑幾聲?。?/p>
直接罵多解氣?。?/p>
它肯定知道你很焦急,
又不能傳遞更多內(nèi)容,
更不方便說話。
笑幾聲就是告訴你它沒事,
不用擔(dān)心,
耐心等著就行。
聽我的絕對沒錯。”
“它的笑聲為何那么隱約???”
“隱約……
它肯定是擔(dān)心被敵人追蹤發(fā)現(xiàn)你,
所以才會那么小心?!?/p>
他在說這個理由的過程中,
前一個字在說著,
下一個字要說啥其實根本不知道。
可他愣是拉長語音,放慢語速,
憋出來這么個勸阻她的理由。
此理由一出,
感覺還怪有道理的,
知道她又放下心來,
決定繼續(xù)等的時候。
他覺得他就是個人才,
他對云兒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無可替代,
這是命運最貼心的安排,
是他和小云兒跨空間、跨世界的緣分。
這個時候,
冷嚴站在她面前,
兩只比珠子還圓的眼睛看著她,
等見到,她又沒動靜了。
著急的她趕緊問:“大人,
您是不是有什么命令?
比如派我們?nèi)ケ鄙娇纯???/p>
“不用了,你繼續(xù)帶著它倆去飛吧?!?/p>
“?_??”
不管怎么樣,
龍聽獸還活著是肯定的,
沈驚蟄說的也都有道理也是不容懷疑的。
那就接著等吧。
她知道肯定又得等不知多久才會有進展。
結(jié)果第二天,
她在看著冷嚴帶著白琳和笨笨在天上飛的時候,
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晴空萬里潔云飄,
那東西如同突然從九霄之上降臨的一朵烏云。
烏云的體積有點嚇銀,
隨著它越來越近,
個頭也越來越大,
樣子也越來越清楚。
它是一只大鳥,
上官云兒剛注意到它的時候,
它還只有一只蒼蠅那么大。
等它距離地面六千米的時候,
它像一只展翅飛翔的烏鴉。
當(dāng)它到一千米的時候,q
它像一只體長近百米的蒼鷹展翅的巨大風(fēng)箏。
當(dāng)它距離地面幾百米的高的時候,
她上方五分之四的天空已經(jīng)全都看不見了。
天像,是從上午好像忽然到了晚上了一般。
當(dāng)它落到一座山上,
超過上千米的巨大翅膀轟然收起的時候。
颶風(fēng)反卷,沙土彌天。
山頂上空幾百米,
兩道亮光從那里直射下來,
將他們所在地方三百多米照的刺亮。
小白虎和小鴕龍被嚇的鉆到她衣裙下面,
就露出兩個小腦袋往上看著。
冷嚴沒處躲,
只得站在她身邊兒,
把她的胳膊緊緊的抱著。
“我去,這什么東西?那么大?
會不會是鯤鵬?。俊?/p>
“這個世界上沒有鯤鵬。”
上官云兒抬頭迎上對方那兩道超強探照燈般的目光。
射出兩道鋼針金光,
迎著它的目光擊射。
兩道刺亮的光立即就消失了,
它甩著頭,發(fā)出吃痛的吼叫。
音波在天上蕩出幾百層,
幾千米外的樹木全被夷為平地。
終于,它安靜下來,
不再射出那么嚇人的目光,
它低著頭看著他們。
“喂,你是誰?”
它聲音沙啞中又透著明亮,
明亮的聲音似利劍般扎刺著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