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這種低級情藥應(yīng)該不至于……]小黑球的陰線頗有些猶豫。
“快點(diǎn)?!逼钣粝破鹧燮?,眼角上生理性的淚水,順流而下,勾勒出他柔順的臉龐。
可聲音卻依舊冷冰冰。
[……好!]
隨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唰的一下穩(wěn)落地平線。
周圍人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以他們的視角來看,一位身形柔弱的俊美少年,突然從天而降,半膝跪在地上。
祁郁:……
[宿主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干的?。。。。
“我操!”人群中不禁有人驚呼,最后個個就跟傳火車似的驚叫連天,此起彼伏,慷慨激昂。
祁郁:……
[……宿主,真不是我干的?。。≌娌皇俏腋傻陌。。?!不是啊?。?!]
黑小球欲哭無淚,它混身絨毛竟在霎那間變得剛硬無比。
“操!他牛逼呀! 什么等級???!”一位少年高呼。
“他怎么下來的?!”少女邊喊邊仰望高空。
“長得挺漂亮的!”顏控們尖叫。
“小伙子怎么這么瘦???”年邁的老年音插入。
許多音線四面八方朝他涌來,祁郁微微挑了挑眉,他隨意瞟了瞟周圍,還沒來。
他暗自想到。
“好了好了,都散開吧!”
青年音傳入,人群刷啦一下,讓開一條道。
來者身穿綠色迷彩服,剃著寸頭,他慢慢向祁郁靠近。
“…你從哪兒來的?”
那人問道。
“……”祁郁征了征,心頭的燥熱再次涌進(jìn)大腦,他突然軟下身子,在那人懵逼的注視下,才緩緩開口,“…我…來找…解藥…”
少年放軟聲音,似流水湍過人們胸膛,又帶著一絲清冷的味兒。
[?。。?!宿主這還是你嗎???!]下一秒小黑球就被抓進(jìn)了小黑屋。
“……他這是!被下藥了!”
“啊?誰這么禽獸???!”
“… 還能是誰?肯定是那個逼!”
“啊,哦!那個你先忍忍!”寸頭皺了皺眉,他迅速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沖出人群。
“忍什么忍??!你直接把他帶過去唄!”
“對!”寸頭剎住腳,都轉(zhuǎn)過身,二話不說,將他背起,又迅速飛了出去。
煙霧繚繞,灰塵四濺。
被濃煙嗆到的人們發(fā)起不滿。
“這么多年了,還這么冒冒失失!”
“…見怪不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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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內(nèi),白色的瓷磚在夕陽的氣氛下顯得熠熠生輝,木質(zhì)的辦公桌泛著橙紅,一只修長的手寫著鋼筆,有節(jié)奏的往本子上敲。
“顧隊長?”修容輕聲喚道,語氣中帶點(diǎn)小心翼翼。
面前被稱為“顧隊長”的男人,輕輕的抬起眼皮,他眼睛深邃,淺棕色的眼眸隱約閃出一絲寒光。
“……”修容板著張臉,冷汗直流,他思考了片刻,又道,“您真的不打算見她一面?”
“你想說什么?”男人聲音低沉,又帶著些怒氣,他敲著鋼筆的手變得急促,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
修容咽了咽口水,最終決定安靜至死。
……
哐的一聲巨響,打破沉寂,寸頭一腳將門踹開,在眾人慘白的注視下,他背著一位少年踏入。
“你!”修容緊繃的臉終于垮下去,他皺著眉盯著門口的愣頭青,又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身后的人。
果不其然,顧城俊朗的臉上,黑云密布。
“進(jìn)來之前不打報告?!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完蛋。
修容抿了抿嘴唇,想道。
“對不起,隊長!”寸頭慢慢的鞠了個躬,“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人?!顧城皺皺眉。
寸頭將少年放下了,因?yàn)橹暗寞偭怂频膸p跑,他下意識的撐著下門框。
柔順的黑發(fā),如瀑布似的灑在他肩頭,薄襯衫基本抖偏,隱約露出清秀的鎖骨。
少年抬起眼,水藍(lán)色的眼睛就像裝著星辰,清晰倒映著顧城錯愕的臉。
顧城:?。?/p>
不知為何,他竟紅了耳畔。
“…這是情蠱”修容作為醫(yī)師,看到這種情況簡單分析了下,“但與普通的情蠱有不同…唔,我好像也沒見過?!?/p>
“???那他還活得下去不?”
寸頭瞪著大眼問。
“…又不是毒藥?!毙奕莺敛豢蜌獾膽涣嘶厝?,“只是,這種情蠱,不太能消除得了,不過一般的解藥,倒是能緩解一會兒。”
“唔,等我去找找?!毙奕莸馈?/p>
“那他……”
“放心,有你照看?!?/p>
那人走后,還順帶把門關(guān)上。
寸頭:……
他只感背后涼颼颼,卻只能硬著頭皮姍姍笑著,“……那個,老大……”
顧城“嘖”了一聲,“哪來的?”
“天上掉的……”
顧城:……
生怕對方揍他,寸頭連忙又添了一句,“真的!老大信我!”
顧城下意識的瞥了眼少年,恰好對上了他的眼睛。
一時間,大腦玄機(jī)。
祁郁大腦也一片空白,熟悉的片段又一涌而上,占滿他的思維。
酸痛感,仿佛刀片一樣,刷刷亂刮,他突然死咬住嘴唇,薄紅的印出了血色。
硬生生壓住了體內(nèi)的情欲。
只能,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