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你不說,我就去問角公子好了。
宮遠徵別,會勾起哥哥的傷心事。
宮遠徵朗弟弟,是哥最疼愛的弟弟。
上官淺角公子最疼愛的弟弟,難道不是你嗎?
聞言,宮遠徴一滴淚滑落,他自嘲一笑。
宮遠徵在他心里,沒有人可以比得上朗弟弟。
上官淺那…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個朗弟弟?
楊墨看著宮遠徴失落的模樣,輕輕握住他的手。她最終嘆了口氣,開口道。
楊墨十年前,他與姑母,一同被無鋒殺害了。
上官淺忽然有些無措,她看了看眼眶也蓄滿淚水的楊墨,還是有些心虛的收回了眼神。
宮遠徵總而言之,別胡亂打聽了。
他難得對上官淺語氣好了許多,宮遠徴握緊楊墨的手,起身帶著她回了徴宮。
只留下上官淺在原地沉思。
……
—笠日清晨 角宮
就像昨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三人照常坐在角宮里喝茶。
今日楊墨額外殷勤,大清早去收集了露水,跟宮遠徴要了藥茶的房子,親自泡了茶。她滿目期待的看向二人,等待著他們喝完的反饋。
宮尚角不錯,茶藝有所長進。
宮遠徵既然哥這么說了,我也不好說別的。
楊墨嘿嘿。
楊墨臉上笑出兩個酒窩,又樂呵呵的給他們添茶。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楊墨放好茶壺,抬頭一看,只見宮子羽帶著金繁走進來。
楊墨子羽哥哥。
宮尚角與宮遠徴連頭都沒抬,一分眼神都不愿意分給來人。
只聽宮遠徴冷哼,嘲諷一笑。
宮遠徵晦氣。
宮子羽只瞥了宮遠徴一眼,并不打算跟他這個弟弟計較。他朝著楊墨一笑,隨后看向?qū)m商角說起正事。
宮子羽你夸下海口,說十日之內(nèi)必定找到無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說應(yīng)該由角公子來羽宮向我匯報,但我擔心角公子真相未破無顏見我,所以特地過來詢問。
宮遠徵不是無顏見你,是根本不想見你。
宮遠徵我哥早就有眉目了,早就準備去長老院匯報。
宮子羽是嗎?
宮尚角并未搭理宮子羽,只是放下茶杯,看向一旁的楊墨。
宮尚角墨兒,你最近不是忙著準備東西嗎,去吧。
楊墨睜大了眼,看了看三人的眼色,還是起身離開。
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吵起來,要不然自己不會被支走,楊墨心想。看了看上官淺房間緊閉的房門,她還是獨自一人回到房間,為即將到來的上元節(jié)準備。
……
—宮門 徴宮醫(yī)館
夜色漸濃,楊墨走到醫(yī)館。見宮遠徴正坐在桌前對著幾張藥方思考著,她躡手躡腳朝著宮遠徴走去,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故意用古怪的聲音說道。
楊墨猜猜我是誰?
宮遠徵幼稚。
楊墨哎呀,真沒意思。
雖然明知道宮遠徴作為習武之人的耳力驚人,但楊墨總是不嫌無聊,每次都要找機會跟宮遠徴玩這些他稱之“幼稚”的把戲。
但宮遠徴每次都會配合一下,即使最后都是說她幼稚,但楊墨也知足了。
楊墨這些是什么?
楊墨在宮遠徴身旁坐下,好奇的拿起那些一張張寫著藥材的紙張。
宮遠徵這是上官淺和云為衫今日抓的藥方。
楊墨藥方有何問題嗎?
宮遠徵目前看來,只是兩份清熱去火的藥膳。
楊墨皺眉,雖然她不如宮遠徴這般精通藥理,但她明白,宮遠徴心思敏銳,這其中必定有蹊蹺之處。
又看了半個時辰,是在看不出什么名頭來。楊墨坐不住了,磕磕耷耷的差點靠著宮遠徴睡過去。
楊墨既然暫時看不出問題,不如我們?nèi)グ鸦糇鐾辏筒钌仙?,走嘛?/p>
她挽著宮遠徴的手,把他拖起來。去到宮遠徴的房間,桌案上果然放著一盞已經(jīng)糊好紙的龍形花燈。
這盞燈他們偷偷做了許久,楊墨挑材料,選了幾天幾夜;宮遠徴編骨架,手還被劃了幾道口子;二人一同糊紙,不是太厚不透光就是太薄容易破,試了好幾夜才成功……
二人相對而坐,鄭重的提筆,對視一眼,然后低頭認真下筆,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