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大賦城
遇見宮尚角那日,也是上元燈節(jié)。
雖是過節(jié),但上官淺印象中,并不是那種熱鬧非凡,團圓溫暖的景象。反而是她獨自一人蜷縮在巷子的角落,瑟瑟發(fā)抖,而一群兇神惡煞欺負(fù)她的人,正在她面前人影攢動。
正無助之時,宮尚角猶如神兵天降,他騎馬而過,揚起的馬鞭狠狠將那群惡霸打的四處逃躥,尖叫逃跑。
上官淺眼眶含淚的抬起眸,恰好對上宮尚角那面無表情,古樸無波的眼。二人就這么對視了一秒,宮尚角便再次策馬,絕塵而去。
一枚玉佩掉落下來,上官淺撿起,將它緊緊攥在手中,看向那已經(jīng)遠去的黑色身影。
那時的她,心底有什么情緒緩緩發(fā)芽。
……
宮遠徵怎么,這么急著祛疤,是擔(dān)心被我哥嫌棄嗎?
上官淺回過神,看向表情調(diào)侃的宮遠徴,淺笑。
上官淺角公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
楊墨就是就是。
見楊墨附和,宮遠徴更沒好氣,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向一旁的楊墨,還是又給她倒了一杯,用力放在她面前。
宮遠徵那我哥看上你什么?知書達理嗎?
上官淺輕輕將頭發(fā)挽到耳后,語氣神秘。
上官淺等徵公子長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本在喝茶的宮遠徴差點被嗆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正一臉探究的楊墨,有些尷尬的放下茶杯輕咳一聲。
上官淺墨妹妹也是,長大了,自然就明白。
楊墨捧著茶還想追問,剛張開嘴,便被宮遠徴立即打斷。
宮遠徵你可別帶壞她了。
打量著二人,上官淺心中暗暗感嘆,不愧是年輕,這種羞澀朦朧的曖昧之感真是難得。
上官淺好~還有,徵公子怎么這么好心,把藥房里的金龍膽草都給了霧姬夫人?
宮遠徴這才佯裝正色回答。
羽宮有令,誰敢不從?那可是執(zhí)刃大人。
上官淺你可從來沒服過這個執(zhí)刃大人。
上官淺不過,還是多謝徵公子和墨妹妹專程來看我。
上官淺話中有刺,明顯,感謝宮遠徴是假,感謝楊墨倒是有幾分真。
楊墨嘿嘿。
宮遠徴聽出了她話中的意味,看向身旁傻樂的楊墨,有些無奈。
宮遠徵我是來告訴你,這幾天我哥不在,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亂跑。
而他的話語里,沒有關(guān)心,只有警告。
上官淺角公子去哪了?
楊墨哥去后山了。
上官淺后山?
上官淺詫異又好奇的看向楊墨,又看了看宮遠徴。
上官淺宮門還有后山?
宮遠徴忽然放下茶杯,收斂了神色,恢復(fù)冷漠的表情。
宮遠徵一個外人,問那么多干什么?
宮遠徵走了。
說罷,宮遠徴拉起楊墨便要往外走,行至半道,又轉(zhuǎn)頭說道。
宮遠徵還有,你這茶,一般。
上官淺面帶微笑的看向?qū)m遠徴,道。
上官淺你哥選的。
宮遠徴一愣,而被他拉著的楊墨,則轉(zhuǎn)頭跟上官淺對視著,二人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