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徵?”暮窈每日悠悠轉(zhuǎn)醒時第一句話必然是叫宮遠徵。
“我在。”暮窈輕微的動靜足以喚醒宮遠徵,他一直歪歪扭扭縮在小榻上,身體難免酸軟不適,可卻毫不在意,第一件事是伸手探暮窈額頭上的溫度,順便將她睡亂了貼在臉上的發(fā)絲拂順在耳側(cè)。
“阿徵,”暮窈伸出手摸了摸一邊的小榻,“你這樣一定很難受?!彼赃吪擦伺玻菜叾喑鲆黄臻g,又抓著宮遠徵的手不放,“上來吧?!?/p>
暮窈看不到宮遠徵剎那間的面紅耳赤,“這…這與禮不合?!?/p>
“阿徵……”暮窈只是那么“看”著他,微啞的嗓音低落委屈,即使蒙著雙眼,宮遠徵也能想象出她此時泫然欲泣的靈動雙眸。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音響了幾息,宮遠徵卸掉腰間堅硬的雙刀與匕首,想了想也將玉佩海螺還有瓶瓶罐罐都拿掉放在一邊,最后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塌的邊緣,見暮窈依然“看”著他,又一點一點坐到了更里面。暮窈摸索著摸了摸床頭,又摸了摸宮遠徵的腰背,摸的宮遠徵的呼吸不自然的加重,還沒等他說話,暮窈從床里面抽出一條長長的軟枕試探著想要墊在宮遠徵腰后面:“這樣更舒服些。”
宮遠徵眼疾手快接過暮窈手上的枕頭利索的墊著,“不要再辛苦挪動,你好好歇著。”
“難道我是泥糊的娃娃嗎?”暮窈笑著問了他一句,卻像柔軟的藤蔓一樣貼了過來,靠在宮遠徵肩頭。
暮窈在受傷之前從未主動與他如此親近。宮遠徵渾身僵硬,一半的心泡在蜜水里,享受與心上人的親密;另一半的心在苦水中沉浮,他理應覺得阿窈如今如此乖順的依賴于他是因為受傷,比起男女之情,更多的像是溺水之人緊緊抓住稻草無法放開。不過那又怎么樣呢?如今唯一陪在阿窈身邊的只有自己,以后也不會再有別人。宮遠徵攬著暮窈的手緊了緊,“阿窈,再睡一會兒吧?!?/p>
“那你也要和我一起休息?!蹦厚褐雷詮乃軅?,宮遠徵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她,自己只怕根本沒有正經(jīng)休息,甜蜜,安心,愧疚與心疼交織,令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與宮遠徵吐露心扉,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拉著他休息。
暮色四合,宮尚角走到房門外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像遠徵弟弟種在藥圃里的那些糾纏在一處的根莖類植物,兩個人相依相偎,親密無間,容不下一絲空隙,甚至遠徵弟弟的手還插在暮窈濃密的青絲中,像是兩個人在耳鬢廝磨后不自覺入睡的模樣。宮遠徵這些時日心系暮窈的確基本沒有好好休息,與暮窈躺在一處親密相擁的緊張與少年人的亢奮很快褪去,隨即深深陷入了夢鄉(xiāng)。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休息,又或許是心系之人就在自己懷中,宮遠徵久違的睡的很沉,暮窈因著傷痛醒了很多次,察覺到宮遠徵睡的正香,不想起身打擾他,熬一熬后面便也真的又昏睡過去了。兩個人就這樣睡過了一整個白天。
作者對不起家人們,這幾天工作太忙了,身體也不太舒服,斷更了幾天
作者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作者我爭取下周之前把欠的鮮花加更給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