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復(fù)盤前日比武場景的細節(jié),最后都覺得確是有人悄施暗算,那塊陷阱自然是為離間他們二人。但只為離間,卻要費這番周折,卻又令人大惑不解?;蛘哒嬗幸獬ヌ?,也未可知。
馬嘉祺本想告知皇兄西村家二公子在現(xiàn)場鬼鬼祟祟,以及璽親王當(dāng)時對自己的態(tài)度,但又覺此疑并無頭緒,皇兄傷重,何必令他煩憂?龍舟上的事,事后定有太子府的人詳細稟告,我若事無巨細,多做提醒,會不會反顯得做賊心虛,栽贓旁人?明明已經(jīng)向太子表明心跡,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心下為何似乎還是隱隱有瓜田李下、疑鄰盜府之憂。
臨走時,馬嘉誠卻吩咐家人抬轎掌燈,派了一小隊府兵送馬嘉祺回府。
馬嘉祺詫異看他,馬嘉誠道:
馬嘉誠好叫父皇得知你已是來過了,且與我相談甚歡,入夜才歸。
馬嘉祺知他替自己釋疑,連連吐槽他正如敖子逸所說那般把細,小心思慮過重,少年白頭。歡笑中二人作別,馬嘉祺心中憂悶解了大半。
這幾日丁程鑫贏了比試本心頭大暢,櫻花國遲遲不回復(fù)定論卻又百無聊賴,每日便最喜歡在幾條大街上看熱鬧。無論是流氓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還是醉漢打架斗毆,兄弟爭奪家產(chǎn),皆是事不關(guān)己之利害,只唯恐天下不亂,看得不亦樂乎。
那日又在街頭閑逛,遠遠瞧見萬福牌坊下幾人正圍在一胭脂攤前爭執(zhí)不休,定睛一看,攤頭插著一面小小金龍旗,攤主臂彎上一枚聯(lián)盟繡字,卻是炎部落自家商隊的攤點。
白衫少婦你既說這胭脂顏色過于艷俗,還不如貴國最普通的櫻花胭脂好,又何必非要這最后一盒?
綠裙少女雖然不好,但卻正好差了這種顏色,買回去不用,偏要湊夠這一種放著怎樣?
粉群丫頭這位姑娘好不講理,明明別人覺得好看先要的,你本沒看到,既不喜歡也不愿用,此時卻故意來奪人所愛,你爹媽怎么教的你?
幾個女子說話間,丁程鑫已來到近前,只見一綠裙少女一人舌戰(zhàn)一位白衫少婦和一粉裙小丫頭,正被氣得調(diào)頭看兩位同伴,沖其中一位怒叫:
綠裙少女哥!
那表情顯是在挑唆,看人家罵咱們的爹媽啦!那位哥哥不知表情如何,但腳步不動并未上前。
那少女見同伴不相幫自己,氣急敗壞道:
綠裙少女大膽刁民!竟敢搶本……本姑娘看上的東西!知不知道我哥哥可是當(dāng)今……當(dāng)今……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
說完似乎是刻意避開了身側(cè)那哥哥的眼神,轉(zhuǎn)而瞪視二女。
丁程鑫看她雖服飾無奇,腰上那塊晶瑩中隱隱透著胭脂紅的荔枝玉佩卻少說價值百金,料想身份必然不低。
丁程鑫好一個皇親國戚!果然是貴不可言哪。
丁程鑫拍掌上前,隨手拿起那盒胭脂打開,攤主立刻制止,一見他裝束形貌又即住口。
丁程鑫傾身聞了聞,順手抹一點在手背上,紅得甚是明麗嬌艷,卻睜眼說瞎話道:
丁程鑫嘖嘖,果真俗艷至極,
看一眼綠裙少女,又笑瞇瞇道:
丁程鑫又被在下這樣的市井臭男人觸碰,貴人必是不屑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