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是嗎?跟爛掉的煮魚一樣也無所謂啦~而且爛掉的煮魚下酒其實超贊的說~
織田作之助有這回事?我都不知道呢。
坂口安吾怎么可能是真的!請別這樣腆著臉胡說八道!
太宰治呃...那個……其實啊,爛掉的煮魚呢……意外的還不錯哦。
坂口安吾我不是說腆著臉不行羞答答的瞎掰就可以了!
織田作之助被你說的我都想去喝酒了。
太宰治好啊,那就去平時那家吧,順便把這個實習(xí)的小會計也拉過去好了,可以吧?
織田作之助???
坂口安吾都說了我現(xiàn)在很忙——
太宰治織田作,我知道一個把他從繁忙中解救出來的方法,只要我們左右夾擊的抱上去,沾他一身臭泥和廢油,今天他就在物理上沒辦法繼續(xù)工作啦~
織田作之助原來如此——
坂口安吾你、你們要干什么!這是在威脅我嗎!
太宰治新丁君,黑手黨是向來不會威脅 ,只會實干的你知道嗎?啊??椞镒?,你從右邊來。
織田作之助明白——
坂口安吾等——這可是我唯一一身好衣服??!住手、我生氣了……嗚啊啊啊啊啊?!
從那之后,安吾,織田作和太宰便隔三差五的匯聚在那家酒館里聊天。
在那里他們不會去顧忌上下級關(guān)系,只是邊喝酒邊隨意閑聊。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感興趣的共同話題,但就是說著各種瑣事的小事,從不會無話可說,他們就像在荒漠的戰(zhàn)場上偶然相遇,圍坐在一堆篝火旁的士兵一樣,又默默地開始觥籌交錯,彼此共享這單純而短暫的時光。
人生在世,能與誰建立起這樣一種關(guān)系的概率小之又小,就仿佛在密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黃金寶殿一般,這樣的關(guān)系一旦崩潰,恐怕就再無機會與其他什么人構(gòu)起同樣的關(guān)系了。
我看完了他們相識的全部,喃喃自語。
文初初難道從一開始太宰就知道了我的想法,所以……
太宰治捏了捏我的臉
太宰治在想什么呀?
太宰治一開始啊,我當(dāng)然就知道了啊。
太宰治小傻瓜。
太宰治快點走啦
太宰治牽起我的手慢悠悠的走著。
文初初【那你都知道,為什么還——】
太宰治像是能猜中我的想法說了一句
太宰治因為,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啊。
太宰治帶著我,沿著樓梯走下去。我也習(xí)慣了每天都跟著太宰去不同的地方。
那是一條蔓延向昏暗地下的階梯。
白色的霧氣從石墻縫隙之間毫無聲息的滲進來,讓地下室仿若在湖面上一樣霧靄朦朧。蒙著潮氣的石墻色澤暗淡,在無數(shù)慘叫和絕望的浸染下反射著漆黑的光澤。
這里是黑手黨的地下監(jiān)牢,很多人被活著送來這里,但卻沒幾個能活著出去。
至今已有許多人被帶進了這個地方,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因為這里的拷問刑具一應(yīng)俱全,有的是為了防止同伴來營救,有的則只是這里比起地面上清理血跡能容易些。
太宰治牽著我的手無言的穿過地下,走向盡頭的特別關(guān)押室。
特別關(guān)押室是一間二十榻榻米大小的正方形房間,低矮的牢門是出入這里的唯一通道,其他就連采光的窗戶也沒有,墻壁上吊掛著讓人聯(lián)想到中世監(jiān)獄的手銬和鎖鏈。
關(guān)押室中央陳列著尸體,一共有三具。他們剛死去不久,血液還在地面上向外蔓延著。仿佛是在失去主人后仍要徒勞地嘗試逃離這個黑暗憋屈的房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