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島敦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點了一下頭,
中島敦像……
聽到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太宰微微睜大眼睛,最終他還是無言地露出了微笑。
文初初【當(dāng)然是在掃墓了,畢竟這里面躺著的是織田作啊。】
太宰回憶起四年前的情景
那座腐朽洋房的寬敞舞廳,那個鋪滿了塵土與鮮血的地方。
織田作之助站在救人那邊吧……如果哪邊都一樣,那做一個好人吧。拯救弱者,保護(hù)孤兒……正義與邪惡對你來說可能都沒有太大區(qū)別吧……但是這樣會比較好。
想到摯友臨終前說的話,太宰斂去所有表情,靜靜地盯著自己的手,中島敦?zé)o法從他的側(cè)臉讀到任何情感。
中島敦難道……
看到太宰走神地在想些什么,中島敦古古怪怪的看了我
中島敦是您曾經(jīng)喜歡的人嗎?
太宰治別亂說啊,我只喜歡初兒一個人。
太宰治只是啊,初兒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呢,所以殉情這件事,先放一放。
太宰看著我
中島敦啊,是您的話的確會這樣做。
中島敦下意識的低聲表示贊同,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太宰看向他
太宰治你說了什么嗎?
中島敦沒什么……
太宰治他是我的朋友。
太宰治握住我的手,腳步緩慢的向中島敦走去
太宰治也是我離開港口黑手黨進(jìn)入偵探社的契機(jī),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還在黑手黨做著殺人的工作呢。
文初初對啊。
中島敦咦……
在兩人擦肩而過時,太宰的話讓中島敦有些困惑,他聽不出太宰的話是真話是假話,也不懂是什么意思。為了尋求答案,中島敦轉(zhuǎn)頭向太宰望去,卻只看到我和太宰的背影。
中島敦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太宰就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太宰治騙你的。
太宰的背影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剛才的那種落寞感, 用一如既往地輕浮口吻
太宰治是國木田君他們叫你來找我的吧?
中島敦對,說是有重要的會要開。
中島敦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國木田獨(dú)步嚴(yán)令他把太宰帶回去。
太宰治Pass.
中島敦啊?
太宰牽著我的手背對著中島敦,大步流星的走遠(yuǎn)。
盡管中島敦投向我們的視線已經(jīng)帶上了譴責(zé)的意味。
太宰卻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太宰治我想試一下新的約會。
中島敦又約會啊……
太宰慢悠悠的揮著手,中島敦不由地嘆了口氣
既然身為自殺愛好者的太宰都這么說了,那就沒人能阻止他了吧,中島敦除了嘆氣,別無他法。
沙色長外套包裹著女孩的身體迎風(fēng)飛舞,漸漸離開中島敦的視野。
幾個小時后,中島敦回到了距離港口不遠(yuǎn)的紅磚樓房中。武裝偵探社就在這棟樓里,回來之后,他直接去了會議室。慢慢推開厚重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會議室。會議室的一面墻是巨大的銀幕,另一面擺放著白板,幾張長桌整齊排列在一起,桌邊放置著十幾把椅子。武裝偵探社是掌管處于晝夜夾縫間的黃昏的武裝集團(tuán),在港口城市橫濱有一些案件 光靠官吏是解決不了的,武裝偵探社就是專門解決這些案件的異能集團(tuán),而這個集團(tuán)的一切方針與決定,都是在這會議室里產(chǎn)生的。
靠近會議室的入口處 有一名銀發(fā)男人,他正坐在能將所有與會者盡收眼底的位置。
國木田關(guān)上了會議室的燈,只見銀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街的畫面。
街上的磚房很引人注目 ,商店 鱗次櫛比,勾勒出復(fù)古的氣氛,雖然看起來破舊又雜亂,但散發(fā)出懷舊的氣息,屏幕一角顯示著時間與地點——深夜臺北市迪化街。
沒過多久,街上開始彌漫起薄薄的煙靄——是霧。霧氣一點一點但肉眼可見的地越來越濃,逐漸將整條街吞沒。
在因為霧氣完全看不到街道的時候,影像開始快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