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要怎么做才能打到它……
中島敦盯著靈活落地后轉過身來的白虎,轉動自己的大腦。
他看到了白虎額頭上的紅色結晶。
中島敦打碎那個就行了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但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別的辦法——只能試試了。
中島敦堅定著自己的決心,瞪著白虎。
中島敦【可是要怎么才能打中那個地方?】
他舉起槍,瞄準露出利齒的白虎的額頭,第一槍沒有擊中,第二槍,第三槍……就在他想開第四槍的時候,卻只聽到了一聲輕響,沒有子彈射出去的手感,子彈用光了。
中島敦【可惡!】
除了手槍之外,他沒有任何武器。
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從武裝偵探社多帶些武器出來的!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迫不得已,中島敦將手槍砸向白虎,手槍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根本碰都沒有碰到白虎。
中島敦【到底該怎么辦???】
被白虎抓傷的左臂流著血,疼痛使他全身冒汗,而眼前是張開血盆大口的白虎。
中島敦怎么可能打的贏自己的異能啊……
中島敦的喉嚨擠出微弱的聲音。
這個時候,其他異能的持有者也在橫濱的各個地方陷入困境。
沒有司機的車輛塞滿道路,宮澤賢治正被異能不停的愚弄。
異能利用驚人的臂力 ,將車輛擲向宮澤賢治。
面對接二連三的車,宮澤賢治只有“逃”這條路,異能本體抓住他的破綻,逼到他的面前,宮澤賢治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總是帶著明朗笑意的眼睛里流露出焦急與緊張。
在濃霧之中作戰(zhàn)的與謝野晶子也是一樣。
無論她怎么攻擊,“請君勿死”都會故意讓自己身負瀕臨重傷,然后再將自己治愈。
揮舞柴刀浴血奮戰(zhàn),疲憊不堪的只有與謝野晶子一個人。
異能絲毫不見疲憊,無數次讓身體重獲健康,然后攻擊與謝野晶子,與謝野晶子的身體被異能狠狠的踹飛出去。
她不由得發(fā)出呻吟,在這完全一面倒的局勢里,只有她的體力在不斷消耗,只有她在不斷受傷。
谷崎潤一郎也一樣被細雪騙得團團轉。
而且因為幻覺,谷崎潤一郎甚至連細雪在哪里都看不到,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拳頭毆打他,不知從何而來的腿腳在踢踹他,谷崎潤一郎整個人被打飛,摔倒地上,早已遍體鱗傷。
就在他搖晃的站起來時,又被一擊打中腦袋,摔回地面。
他的臉撞在地上傳來一陣劇痛,同時感覺細雪一腳踩到自己的頭上。
四肢的知覺正在漸漸消失。
偵探社的樓頂是國木田獨步的戰(zhàn)場。
隨著爆炸聲響起,通往樓頂的出入口被炸毀了。
是獨步吟客干的好事。
剛逃到樓頂的國木田獨步被氣浪沖飛了出去,但他還是在空中調整好姿勢,漂亮的落地,他舉著霰彈槍,只是全身沾滿了塵土,到處都在流血,臉色也蒼白如紙。
即便如此,國木田獨步也像一名不知何為放棄的士兵一般,將子彈 填入霰彈槍。咔嚓,霰彈槍發(fā)出了邁向死亡的吼叫。
同一時間工廠外由錯綜復雜的粗鐵管構成的空間里,泉鏡花正與夜叉白雪展開交鋒。
短刀與長刀 相撞,火花四濺,雙方的力量互相碰撞,反彈,然后拉開距離。
她們的刀法不相上下,在體力和攻擊范圍上是泉鏡花較為不利,更重要的是,泉鏡花心中的迷茫體現在了運刀上。
泉鏡花母親的遺物——那部手機在胸口搖晃,她一邊感受著這份重量,一邊盯著夜叉白雪。
泉鏡花殺害父母的夜叉雪……可如果打敗了她,我又會和她合二為一,再次變成夜叉……
因為殺親之仇,她不能原諒夜叉白雪,也不想原諒。
因為殺親之仇,她不愿意夜叉白雪重新回歸自己,也不想變成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