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彈跳起來,我胸前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出血,喉嚨上的槍傷雖然還在流血,但完全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什么?!”
上校又開了一槍。子彈從我的大腿上帶走一塊肉,神經(jīng)被鋸子來回攪動的劇痛讓我哼了一聲,但并沒有到不能動的程度。
“你也是異能者嗎?”
上校一邊開槍一邊后退。我舉起手將子彈一一擋下。
上校帶著公文包從走廊拐角閃出了我的視線范圍?,F(xiàn)在要是不跟緊他,他肯定會立即啟動兵器。我絲毫不理會腿上的痛楚,緊緊地追在上校身后。
“嗡”,一個讓我不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急忙跟著跑過拐角,就看到一道隔離墻正從上校與自己中間緩緩升起。大概是上校手動 從墻上的操作板輸入了指令。
文初初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縱身一跳。
我像一名跳高選手那樣扭轉(zhuǎn)身子,從幾乎完全閉合的隔離墻上 方,挨著天花板跳了過去。
然而跳過隔離墻的瞬間,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失誤了。
上校剛才的所在之處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公文包靜靜地躺在地上。
而上校正在我的正下方。
他靠在隔離墻上,舉著手槍
“歡迎光臨?!?/p>
話音未落,他就沖著我射光了手槍里全部的子彈。
在避無可避的空中硬生生吃了數(shù)發(fā)子彈,我的身體綻開了朵朵血花,鮮血濺到了天花板上。
“我聽說橫濱是一座魔都,”上校又換了一個新的彈匣,“但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少女居然能使用異能,還為了阻礙我的計劃把我逼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這片土地是因為什么而建造的嗎?”上校將手伸向公文包,說道,“這座島本來是為了大戰(zhàn)的和平而建的,是那三個不斷斗爭以及廝殺,最后瘋狂得連為什么打仗都忘記了的國家,用僅存的那一點點理智建起來的和平談判的島嶼??墒恰?/p>
上校坐在地上,將手伸向公文包的卡扣。
“他們不明白,光靠文件和握手是結(jié)束不了戰(zhàn)爭的。必須把曾經(jīng)在那個地獄里發(fā)生過的全部噩夢和邪惡都大白于天下…否則我的部下不會安息。”
文初初不行……住手…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正午是攻擊我部下的命令被下達的時間,下命令的是自己人。后來聽說,我的部下們在參謀總部的陰謀下變成了叛徒,他們頂 著冒牌士兵(MIMiC)的污蔑開始逃亡,漂流到橫濱,郁郁而終。我其實有能力阻止他們的陰謀,但我當時什么都沒做。所以,我現(xiàn) 在要開始贖罪?!?/p>
“你們是無罪的,但我必須點燃這個巨大的煙花,否則沒人聽得到我說話。在兵器起爆的同時,我死去的部下們就可以沉冤得雪,當年的真相就會公之于眾。橫濱這里有很多國家設(shè)置的軍閥,如果他們跟著橫濱租界整個被炸成平地,到時候就算各國政府有再大的本事,都無法把這件事掩蓋下去?!?/p>
上??粗覅s露出了一絲寂寞的笑容,將手搭在公文包上。
不——
金屬鎖被打開,公文包也隨之開啟——
一股白煙從里面噴了出來。
“欸?!”
我和上校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驚訝的呼聲。
看樣子是被封在內(nèi)部的瓦斯在某種機關(guān)的作用下噴出來了。意料之外的瓦斯眨眼之間便吞沒了上校,上校不住地咳嗽起來。
“怎么可能……東西,不對?!”
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白煙迅速籠罩了走廊,蔓延到我這邊來了。我剛一吸入,就覺得意識變得模糊了。
毒氣。這是——催眠瓦斯。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