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流轉(zhuǎn),皓月當空,應淵坐在屋頂看著流云飛逝,有閃亮的星光在流云之中一閃而逝,是流星。
應淵“在凡間有一種說法,對著流星許愿,就會夢想成真?!?/p>
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不復往日的清冷孤寂,周身似是有絲絲的暖意。
明昭(湯圓)“這只是一種寄托而已?!?/p>
凡人在迷茫無助的時候會祈求神明,卻不知,他們期盼的神明從來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過。
應淵“可是,他們就是會相信,自己的愿望一定可以實現(xiàn)?!?/p>
凡人無助之時可以求告神明,可神明自己呢,又有誰可以求助……
明昭(湯圓)“你有什么愿望?”
輕靈的聲音帶著點疑問,應淵垂眸笑笑,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的鳳眼透著一絲淡淡的寂寥
應淵“與我而言,維護六界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別無其他?!?/p>
這是千萬年來帝尊對他的教導和期許,漸漸的,他就把它當成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還有他自身的罪孽,讓他不敢也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的松懈,他不只要報答帝尊,他還要贖罪。
明昭(湯圓)“……你這愿望挺偉大的-_-||。”
仿佛可以看到明昭無語的樣子,應淵笑笑,也不在意,不知為何,他挺愿意和她說話的,就算是被懟他也覺得輕松快樂。
應淵“六界好不容易止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了數(shù)千年,如今魔族又生事端,若戰(zhàn)爭一旦開始,那這幾千年的平靜和努力都會化為烏有,和平……又要被打破了?!?/p>
應淵帶著煩悶和疲憊話低低的響起,他不喜歡戰(zhàn)爭,這些年來天界一直努力的維持著六界的平衡,可是魔界內(nèi)部暗流涌動,這次又主動挑起禍亂,大戰(zhàn)在所難免,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明昭(湯圓)“那又如何,六界不能統(tǒng)一,戰(zhàn)爭就避免不了,他既有膽子挑事,那就沒必要心慈手軟,六界少一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平靜如水的聲音說著云淡風輕的話,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應淵“呵……”
應淵卻是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為什么他煩惱不已的事到了她嘴里就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真是有點可愛呢。
應淵“可是戰(zhàn)爭會生靈涂炭,會有很多的傷亡,我不喜歡戰(zhàn)爭?!?/p>
明昭(湯圓)“戰(zhàn)爭有傷亡是必然,端看你是想有一次還是無數(shù)次,永絕后患和后患無窮只在你一念之間。”
明昭明確的指出他們這些年來的弊端,一味地壓制會掀起更大的反彈,一勞永逸才是明智之舉,若不臣服,那就消失,哪來的那些顧慮!
應淵“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應淵突然之間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才會養(yǎng)成這種殺伐決斷干脆利落的性格,上次的棋局更是,果斷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明昭(湯圓)“我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p>
她確實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可她是玄夜手把手教的也是最像他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父親的行事手段,思維方式自然就與他大同小異,雖然她比父親還差了不止一點,最起碼他沒有父親的狠心,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應淵“那你……”
“帝尊急召,速請應淵帝君玉清宮議事,煩請從速通傳?!?/p>
應淵還想再說什么,突然傳來一陣傳信打斷了他,他也不得不結(jié)束這個話題,金光一閃現(xiàn)身在回廊處,那仙侍還甚是奇怪
“帝君您怎么從這出來了,您……怎么這般酒氣深重,這般不勝杯杓,恐怕有違帝尊對你恬淡克己摒欲絕緣的期望啊?!?/p>
那仙侍看似善意的提醒,實則卻像是指責一般,應淵又變回了一幅清冷淡漠的模樣,淡然的解釋,因為抓捕奸細審訊多時沒有結(jié)果,他將天界的兵防重新布置了一番,扔覺不太妥當,想著明日再去稟報帝尊。
那仙侍回復了一臉和善,言帝君思慮周全,因陶紫炁再次來訊,帝尊又得知了遣云宮細作一事,頗為憂心,因此傳喚帝君前去。
應淵點頭同那仙侍一起趕往玉清宮,此間再未聽到明昭的聲音……
作者嬋影感謝雪雪的花花,加更第一次,愛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