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的天宮之中,殿宇樓臺,富麗堂皇,玉清宮外,神情肅穆的天兵分別把手于兩側,殿內,應淵與天帝相對而坐,他此前不辭而別,如今傷愈歸來,自當來面見天帝。
帝尊“應淵,你能夠傷愈歸來,還恢復得如此之好,看來吾的擔心是多余了,那九尾蛇的火毒著實難解,你化解此毒必是費了不少周折吧?!?/p>
天帝好似很是欣慰應淵能回來,但那看似關心的話卻隱隱帶著一股探究,若是以前應淵可能真的會以為帝尊是在關心他,可是如今……
應淵“是寶蓮燈為我解毒的,每當我命懸一線之時,母親她……總會守護我,帝尊,之前應淵負罪出走,著實任性,勞帝尊掛念了?!?/p>
為了不引起帝尊的懷疑,他并沒有說出他在地崖療傷之事,明昭先前分析,仞魂劍封于地崖,天帝大費周折的把昆侖神樹移植過來,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發(fā)現(xiàn)仞魂劍,昆侖神樹會吸取法力,所以他將樹移栽過來就順理成章的把地崖設為禁地,也不會擔心有人擅闖,從而也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仞魂了,不過在明昭看來這有些小題大做,但想想這天帝對他們父親的忌憚,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帝尊“原來如此,是寶蓮燈,那就沒有問題了,你能平安歸來,那便是好的。”
天帝的神色有奇怪,不會錯眼之間就恢復如常,可再次正視帝尊,應淵并沒有錯過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忌憚……
忌憚?忌憚寶蓮燈嗎?呵!
應淵心中有些諷刺,但面上卻是一副落寞自責之色
應淵“天魔大戰(zhàn),死傷慘重,是我……未能盡到自己應有的職責,應淵心中有愧,只想,在無人之處靜思己過。”
對于大戰(zhàn)之事,他是真的頗為自責,他身為三軍統(tǒng)帥,卻沒有察覺玄襄的詭計,致使那么多同袍相繼戰(zhàn)死,此戰(zhàn)的損害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帝尊“昔日戰(zhàn)事慘烈,帝君之位凋零殆盡,現(xiàn)在這九重天上,帝君之位就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現(xiàn)在誰也不能保證,百年之后魔族會不會卷土重來,應淵,吾希望你能夠明白,身上肩負的責任。”
與往日一般沉重又帶著無形的壓力,這樣的話,應淵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每次他都會覺得這本就是他應盡的義務,可是現(xiàn)在他卻已經不在這樣想了
應淵“應淵明白。”
淡淡的行禮,輕聲的應是,別的也并未多言,往日,是他自己把自己桎梏在責任的牢籠里,他自己有鑰匙,卻沒有想著去打開過,如今,他已經想要為自己活一回,眾生有難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這與他活出自我并不沖突,他不會在為了責任放棄自己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若他再輕賤自己的命,又如何對得起母親辛苦孕育他的不易!
帝尊“此前吾封鎖了你傷重的消息,也禁制任何人打聽你的傷勢,你宮中仙侍都很掛念與你,你既已痊愈歸來,便快回宮看看吧?!?/p>
天帝看似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應淵溫聲慢語。
作者嬋影感謝親親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