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保持了多年晨起練劍的習(xí)慣，在這日早晨也算是難得中斷了。

他醒來的時間比瑤傾早，頗有些局促地窩在床上，看天看地看窗外——除了不看瑤傾。

但是他的視線依舊會頻頻掃過瑤傾。直覺告訴他瑤傾這幾日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與以往那些年大不相同。

思及瑤傾道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歸期不定時的模樣，塵心越發(fā)覺得瑤傾出了問題的可能性很大。

依照瑤傾從前的性子，就算真的要走，離開之前也會釋放魂力給他們每個人都進(jìn)行一次魂力凝煉——畢竟瑤傾不是第一次嫌棄他們修煉的速度太慢，盡管他們的修煉進(jìn)度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類魂師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高峰。

而昨日晚上瑤傾竟然只給自己渡了魂力……

難道是瑤傾的魂力狀況出了問題、支持不了第二個人了？

但是瑤傾又給了每個人一次祈愿機會……

是自己想多了嗎？

塵.心不對……

塵心思量著難免入神，不慎喃喃出聲。

瑤傾什么不對？

瑤傾不知是何時睜開眼睛的，眉眼間甚至還帶著些未完全清醒的困倦。

塵心蹙起了眉，有了正經(jīng)思慮后，他此時倒是不局促了，一雙眼盯著瑤傾上下打量，眉頭越皺越深。

最終塵心還是沒忍住問道

塵.心我記得你剛教我們的時候定下的規(guī)矩，每三個月給我們幾個班級實力最強的賦予一個魂環(huán)，甚至于其他的魂環(huán)還能順帶升階——

塵.心但是對于條件，你從來沒清楚地說過。

塵心看著面前仍舊神色淡淡的瑤傾，莫名升起一股怒意

塵.心現(xiàn)在這里就我一個人，冕下可以告訴我您給我們提供魂環(huán)的條件嗎？

瑤傾……

瑤傾讓你們升上神界后給我收拾一下那個鳳凰之神，怎么了？

瑤傾眉梢一動，避而不答，偷換了一下塵心話里“條件”的概念。

塵.心我說的不是這個，您知道我問的是什么。

塵心忽而察覺到疑點。

以瑤傾的力量，做到這些如果毫無代價，為什么會定下“三個月”的期限？又為什么避而不答？

瑤傾……

瑤傾我需要時間恢復(fù)魂力。

瑤傾考量片刻，沒再遮掩，直言告訴了面前一副堅持模樣的塵心。

塵.心所以你一直在消耗自己的魂力——

塵心眼神復(fù)雜起來，先前那股怒意似乎并未消弭，而是變成了其他什么東西。

塵.心值得嗎？

塵.心我不知道魂獸消耗過多魂力會怎么樣，但是人類魂師中不乏消耗過多魂力導(dǎo)致天賦上限降低、大病小病不斷甚至于死亡的情況。

塵.心你每次使用魂力消耗區(qū)間是多少級？

塵.心我覺得您太不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那就是個鳳凰之神——如果不是受到神界的限制，您根本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就能解決吧？那我們也不過是工具罷了，何必在我們身上費這么大力氣。

塵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但是心里壓著這些年的“情緒”好像忽而不清不白地爆發(fā)了。

分明瑤傾損耗的是他自己的魂力，他就算不理解瑤傾為什么這么做，卻為什么要這么生氣？

何況，從瑤傾這一舉動中獲得利益者也包括塵心他自己。

瑤傾你在質(zhì)問我？

瑤傾眼里困倦之意在塵心的一通沒來由的訓(xùn)斥下緩緩散去，塵心第一回見到瑤傾現(xiàn)在的神情——帶些好笑，又帶著罕見的幾分迷茫。

瑤傾分明你是既得利益者，

瑤傾有什么可生氣的。

瑤傾沒有等塵心回應(yīng)的意思，說完也不管塵心是什么反應(yīng)，兀自下了床，隨意理了理衣飾，清洗完畢后在塵心的注視下出了殿堂，甚至非常貼心地吩咐了殿外侍從給塵心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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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龍?zhí)椎?/a>武魂殿侍從A:（震驚）供奉殿下與塵心閣下……原來是這種關(guān)系啊？

跑龍?zhí)椎?/a>武魂殿侍從B：（西子捧心）實不相瞞我喜歡供奉殿下好多年了QAQ……

跑龍?zhí)椎?/a>武魂殿侍從C：（恍惚）也不一定是這種關(guān)系吧……

跑龍?zhí)椎?/a>————————

跑龍?zhí)椎?/a>武魂殿侍從A:（齊齊松了口氣）塵心閣下看起來比以前更冷冰冰了，我剛才真怕他結(jié)果我……

跑龍?zhí)椎?/a>武魂殿侍從C:（回神）……別說，確實有點像被供奉殿下吃干抹凈后拋棄的樣子——怪有壓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