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沉璧。
那些蜿蜒而來的灰色絲線并沒有如同她設(shè)想的那樣被吸入她的身體。
它們只是虛虛的環(huán)繞住她,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們靠近,卻也不足以讓它們完全靠近。
沉璧看向飄啊飄。
飄啊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光芒稍暗的陣法,心思落在了那只畫陣筆上。
那是昭昭交給她的筆。
集結(jié)了千年前數(shù)位魔法強者能量制成的魔法器具自然不是僅僅用來畫陣的。
那最后在陣眼上看似輕松的一點,其實是這筆的最終檢測。
若一切無誤,則陣法運行,若有什么差錯,那便是陣光黯淡。
看著沉璧,看著不再耀眼的陣光,飄啊飄心中浮起慌亂。
她一時沒有回話,全神貫注的盯著畫陣筆,不管不顧的就要再次朝陣眼的方向點去。
沒能成功。
她被身后的人握住了手,同時到來的還有沉璧的驚呼。
側(cè)眸看去,烏克娜娜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站在她的身旁,牢牢握住了她執(zhí)筆的手。
還有一堆跟著她過來的人。
烏克娜娜朝身后眾人示意,那一堆人就按著魔法能量屬性分別去到了烏米提父子和費司特的方向。
“…殿下?”
沉璧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她是怎么過來的?
不是說已經(jīng)沒有能量了嗎?不是說已經(jīng)不能待在魔法世界了嗎?不是說已經(jīng)和普通人類無異了嗎?
怎么會這樣?
她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而看到烏克娜娜出現(xiàn)的謎亞星閉了閉雙眼。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烏克娜娜從圣境出來后,他是真的希望醫(yī)藥長老說的話是真的。
無論怎樣,人活著就有希望。
但他看到了烏克娜娜手腕上他編織的那個花環(huán)。
用的是普通的花,可是在陪著烏克娜娜去圣境里走了一遭后,卻依舊鮮艷。
這些天里,他暗中觀察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生機勃勃。
除了圣光之源附加給圣靈的生命氣息,他想不到有第二種可能。
所以他猜到了。
沒有什么能量抽離。
這只是一場瞞天過海的戲。
謎亞星睜開雙眼,看著那些蜿蜒而去的能量自發(fā)的為她讓路,烏克娜娜如過無人之境一般,順順利利地走到中心陣眼的位置。
身邊好友的視線讓他想表達(dá)些什么,但是沒能成功。
原來悲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可是娜娜,你答應(yīng)過等我回去的。
你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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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還在陣中的沉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看著烏克娜娜越靠越近,那些原本虛浮在她周圍的能量像是找到家一般,迫不及待地朝著烏克娜娜而去。
“為什么?”
她看到烏克娜娜眼中的歉意,固執(zhí)的要一個答案。
明明思路是正確的,為什么沒有成功?
明明已經(jīng)將圣光之源取出來了,你為什么要過來?
既然已經(jīng)做戲騙我了,為什么不騙到底呢?
烏克娜娜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
“沒用的?!?/p>
“姐姐?!?/p>
即便再有一個同時擁有光暗血脈的人,都只能她來做這個陣眼。
就像擁有奈亞能量的時候,她承載了冥月頑石十幾年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再后來月之星能量出現(xiàn),也沒有因此受到傷害。
如果當(dāng)年暗黑大帝沒有喚醒她的暗黑基因,她就會一直承載著冥月頑石和月之星能量。
在兩種能量的作用下,她的身體早就被改造過了。
這才是圣光之源選擇她的真正原因。
她是最好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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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昨天寶子的加更。
是不是寫的太刀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