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有十六的人 ,卻與他父親一樣早已經(jīng)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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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現(xiàn)在,他們也沒什么時間去來悲傷。該悲傷的早已經(jīng)是麻木了,不該悲傷的則是看不起這人。平時就已經(jīng)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現(xiàn)在這個時候,更沒有人愿意提起他來。
“走吧,別理這混球,逞英雄就這樣。”阿克說著,隨即帶著自己的手下與通事一同打道回府。
剛走沒多久,通事朝著后邊喊道:“亞,走了,別理他,他自作的?!?/p>
“不如讓他入土為安吧,反正也總不能說這種鬼樣!”
布亞回答道。
“你自個去,我先回船上了?!?/p>
……
在這里,其他人也只好這樣。大概直至傍晚之時,這才弄好。
“逞英雄,逞英雄都這樣,跟當(dāng)年那個背上掛著骨朵那家伙一樣。”安胡臺說。
“哪個?”李伍不解地問。
“哦,在那個死狼谷那里,當(dāng)時候我做那個夜不收之時,也是像這種人一樣,逞英雄,最后不得了知,大概死了?!?/p>
安胡臺回憶道?!澳菛|西,跟他一樣,平時車大炮,現(xiàn)在就死了?!?/p>
“哈,車大炮,跟阿克學(xué)的是吧?”李伍聽到這詞,也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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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船上,仍舊那樣。
阿克也只能拿著一碗面,蹲在二樓的平臺上吃著。此時,現(xiàn)在城里都有人知道了那個巷子的怎么回事,也知道了巷子里面的云吞店老板死了。
“他人挺好,在這里也挺孤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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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待到全部人集齊之時,這時候,布亞卻想起來一件事。
“快,鄭經(jīng) ,下去買東西!”
“哈?”
這時候,他們才記起來,要買的生活物資卻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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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浪人卒這才狼狽地跑出了甘蔗地,他們雖說干掉了一個,但是自己又折了些許兵,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只好這樣回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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錕必朔聽聞此戰(zhàn)況后,一直在大罵著那些十來人為廢材。但是,即便是廢柴,也比他們戰(zhàn)斗力好一點。
“別氣了,他們也是收錢辦事。”一旁的侍衛(wèi)不大想這樣。
“算了,習(xí)慣了,什么時候才可以搶到這東西?”錕必朔沒回答侍衛(wèi)的話語,自言自語道:“倭人打不過他們也情有可原,他們的兵卒,一半是倭人,一半是漢之南軍。尤其是后者,他們精通火器,也精通各種的近戰(zhàn)。雖說我沒與他們交過手,但是也與他們的北軍打過,實力也差不了多少?!?/p>
講著講著,雨又莫名其妙地下起來。
“這雨要是在大漠天天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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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了物資后,正巧,雨下起來。
“下雨啦,返歸收衫?。 币恍┎慌律幕鸸ぬ匾饬苤暝诖^那里朝著慌忙朝著各家方向跑的路人喊道。
下個雨,也成了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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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nèi)。
老廚子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飯菜給他們,下雨天,除了把小艇拉上船上的人在外邊,也就是那個朝著人群喊道的火工,他就是負責(zé)與三四個火工一同把船拉上來的。
“看看今日食些什么?”山下竹走了過來講著。只見,桌上有:辣魚湯,白灼鮮蝦,浪里白條(豆腐鯽魚湯),飛水生菜,以及炒蛤。
“豐盛了。”老廚子轉(zhuǎn)過身來,朝著他講?!捌饺绽?,尤其是我以前,這種算是初一十五才吃的到?!?/p>
“你們廚子不應(yīng)該是天天有這些吃嗎?”山下竹不理解?!拔覀兡沁叺膹N子天天吃飯團,現(xiàn)在都不知道多胖了。”
“唉,你不懂了,你們那些只能是煲些飯,加幾些什么的就算一餐了,加之你們那邊的那個廚子大概率不需自己擔(dān)飯去,自然是胖了。”
“確實?!鄙较轮窕卮鸬?,這時候,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你是廚子,怎么這些事情你都這么了解?”
老廚子聽到此言后,不禁呵呵一笑,“以前在蘇州做大酒樓的廚子,難免遇到天下海外海內(nèi)的人,我連紅毛鬼的大舵主的飯菜都做給他們吃,他們就喜歡持那些大塊的羊肉,而且還是要綿羊肉?!?/p>
“好了好了,知道了,反正我就想問一下,你不覺得現(xiàn)在少了誰嗎?”
“煩惱?!彼麅H僅是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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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飯,此時,布亞突然出現(xiàn)在一樓,而他身后兩個貼身護衛(wèi)則是每人各提著一壺酒?!昂劝?,反正存著也賣不出去,番人喝不懂。”
隨后,酒拿了上來,給其他人倒上一碗。
不知情的火工與麻木的護衛(wèi)們都已經(jīng)喝的正歡,其他人一直以來不喜歡那個死去不久的煩惱。
…………
不久后,雨停了。
花一今日難得下來一樓,眼見這么熱鬧,她有些奇怪:“怎么了,開大食會?”
“是,叫上你那兩個過來。”
這時候,在一刻鐘之前淋著大雨跑上船的阿克,拿著個碗走了下來。
“吃完了?”布亞看到阿克這樣子問。
“是。”
此時,其他火工眼見如此,各個開玩笑地講著:“你去乞食???”
“好好好………”阿克對著這些火工們的玩笑,“你們繼續(xù)吃吧,這碗給老威去洗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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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胡臺此時在拿著磨刀石磨著他的腰刀。
“年年磨刀,卻斬不了什么的,劈一下柴還行?!卑埠_自言自語著?!懊晒诺?,看著騎時好用,實際不如這種柳葉刀。”
這時候,外面也停了雨。
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拿著剛剛磨好的刀在外面看看是怎么樣的。
誰知,當(dāng)他出去時候,一個不小心,人滑倒在地上,而刀卻掉下來后直直地插在地板上。
“好刀?!?/p>
望著刀,他有些震撼地說。
而今日,卻是一個荒繆,卻有些普通的一日。商販們因為大雨失去了生意,路人們則擔(dān)心自家的衣服。錕必朔在擔(dān)心自己的手下偷襲失利,而護衛(wèi)們卻關(guān)注這這次經(jīng)歷是怎么樣的。
至于那個師爺,早已經(jīng)與他的家父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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