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水王子在王卿頤動手的那一刻,就運(yùn)用空間法則離開了此片地方,但還是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因果纏住了。
而王卿頤甚至沒有動一下。
她就那樣站在原地,微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她漆黑的眼眸看著某處,如淬寒冰。
蔥郁的叢林中,水王子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看不見的“鎖鏈”。
因果壓在他身上,可他依舊挺直著自己的脊梁。
諸燴阿水,離開了禁忌之地,你怎么變得如此狼狽?
噩夢般的聲音出現(xiàn)在周圍,水王子驟然從身上的因果中掙扎出來。
他抬眸近乎驚恐地看向身邊的一道虛影。
不知何時,他立在了這里,黑袍覆蓋住了他的面龐。他看著水王子,哪怕語氣再怎么含笑,水王子依舊可以感受到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在那黑袍之下注視著自己。
王卿頤諸燴。
王卿頤擰了擰眉,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前世虐了上千次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熟悉。
摸了摸下巴,王卿頤的理智上來了。
她認(rèn)真地想了想兩人的實力。
雖然她現(xiàn)在實力只恢復(fù)了不到兩成,但是諸燴來的只是一個分身,她還有陣法加持,憑什么打不過。
這般想著,王卿頤嘴角勾起一抹狂吊拽的笑容,清冷的眼神平視面前,但偏偏給人一種祂在俯視你的感覺。
祂不在乎虛名,那是因為祂已然無敵世間。
王卿頤在乎輸贏,那是因為她現(xiàn)在也許、可能真的打不過諸燴。
諸燴好久不見,阿笙。
諸燴一字一句地念著,上揚(yáng)尾音像是在勾人,他聲線本就好聽,更別說是和王卿頤說話時,刻意放緩了語速,像是在緩緩念著梵音,動聽而迷人。
聽到諸燴的話,王卿頤恍惚了一下,不是因為見到諸燴,而是因為許久沒有聽見這樣的稱呼了。
當(dāng)年,祂將自己的姓名用因果掩去,可諸燴卻不甘心再見面時只剩無言。
他是除了祂之外因果法則掌握最深之人,全力之下,他終歸還是留下了祂的名——笙。
鳳笙來往處,笙響落人間。
不但如此,禁忌之地的其他人,包括水王子,也是稱呼祂為笙小姐。
不過,水王子真的在很認(rèn)真地將自己與禁忌之地撇清干系,所以他選擇稱呼王卿頤她現(xiàn)在的名字。
所有的波動只在那一刻,王卿頤斂眸,漂亮的狐貍眼勾勒出一副輕佻的弧度。
王卿頤諸燴,吾名,王卿頤。
見她笑,諸燴也笑,黑袍遮住了他的臉龐。
因此,無人可察,諸燴此刻笑得多么純粹。
諸燴可是,阿笙,你的名是我憑實力搶保留的,我只想這般喚你。
水王子瞇起眼睛,他著自王卿頤出現(xiàn)就把自己無視了諸燴,他亙古不變的臉上終于是出現(xiàn)了碎裂的表情。
他皺著眉,回想著諸燴是什么時候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力量。
他是掌握水的力量的仙子。
水本無形。
水王子樂音找上自己的時候就想明白了。
哪怕禁忌之地被封印,他不會被困在禁忌之地內(nèi)。
*罒▽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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