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男人生的得出什么崽,馬嘉祺嘴里的兒砸是條小金毛叫湯圓。
帶狗回來的那天,馬嘉祺癱在沙發(fā)上涼涼地看著為逗狗都不搭理他的宋亞軒,“叫單身狗得了,狗爸不要狗媽不愛的,跟著你和我可不就是單身……”
宋亞軒一瞪眼,馬嘉祺立馬坐正了,哎呀地眉毛一揚,一拍大腿,“湯圓好啊,多團圓多喜慶的名字。”
哪怕名字是馬嘉祺取得,但是這一人一狗天生氣場不和,現(xiàn)在當著宋亞軒的面嘴里是親親蜜蜜兒砸來兒砸去,其實馬嘉祺和這狗有不共戴天之仇。
馬嘉祺覺得媳婦兒撿狗回來的是媳婦兒心善,可是這狗每天黏著他媳婦兒算怎么回事,無論公狗母狗,只要是粘著宋亞軒,那都是作風問題!
成了精的狗每天都要宋亞軒抱著睡,不抱著睡就要汪汪汪。
于是好好的兩人世界變成他媳婦抱著狗,他抱著媳婦兒,望天……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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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提槍上陣策馬奔騰的馬嘉祺,直接在床上被狗咬萎了,馬大爺就以這么悲劇性的方式翻了車。
現(xiàn)在正哄老婆呢,裝什么逼。
馬嘉祺,“汪汪,汪汪汪汪汪?!?/p>
“說人話?”
“寶貝,跟我回家吧?!狈g得一個字都不差。
宋亞軒被他逗得都要忍不住了。
咦,有希望有希望了!馬嘉祺正準備加大火力進攻,打算把放車里的那大捧花拿出來獻寶,摁了車鑰匙,后備箱還沒完全打開,大長腿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剛被打在地上的手機就顯示來電了……
陌生的號碼。
看著宋亞軒彎腰撿起,馬嘉祺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一劃開,一道細柔的聲音,“喂……”
馬嘉祺心里無數(shù)遍咒罵,正準備拿了手機一腳踩了屏幕莫晃著他寶貝兒的眼,還沒抬腳,手就被宋亞軒冷冷甩開,馬嘉祺都來不及拉人,宋亞軒走回自己的車那邊,然后“砰”的一聲車門關了,車輪準確無比地碾著馬嘉祺的手機絕塵而去。
“我`操,還不爛?老子媳婦兒都跑了還不嫌事大是吧。”馬嘉祺狠狠地沖著屏幕剁了好幾腳,最后開著車子來來回回在自己手機上碾了幾十下,直到手機死得體無完膚。
馬宋兩家是交好世家,太爺爺輩就拜兄弟的交情,馬嘉祺的太爺爺上戰(zhàn)場,宋亞軒的太爺爺是軍醫(yī),交命的生死交情,一代一代的摯交,可偏生到了馬嘉祺這里就犯了渾。
馬嘉祺從青春期起就盯上了宋伯伯家宋亞軒。
等啊等啊,終于逮到宋亞軒出國留學的機會,馬上就跟著出國了,雙方家長伸手都夠不到的海外,馬嘉祺放開手腳地死纏爛打終于把人弄到手里了。
當時讓馬嘉祺的爺爺知道了,打個飛的過去把馬嘉祺拽回國,拎著馬嘉祺衣領子就讓跪到宋家長輩面前賠罪,老爺子手狠,宋家的人攔都攔不住這頓打,馬嘉祺疼的呲牙咧嘴都進醫(yī)院了,宋亞軒聽電話里馬嘉祺的語氣不對連忙飛回國,他是在醫(yī)院見到的馬嘉祺,嘴角都裂了的馬嘉祺還沖著自己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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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分手這樁事,除了怪娘胎里帶出來的風流體質,還怪當時閱歷少沒明白,那時候只知道這世界上只有男的喜歡女的,女的喜歡男的,竟然不知道男的還能喜歡男的。
他喜歡宋亞軒,懵懵懂懂不自知,傻不拉幾還當自己是喜歡女人的浪蕩子。
孟瀟是早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才他高中,還沒開始追宋亞軒呢。
孟瀟比他大兩歲,那時她還在上大學,他一發(fā)小把她帶到他們這幫世家子弟的場子里來,誰能知道孟瀟一進來就往他邊上粘啊,再加上當時一群發(fā)小真不信他從良了,還吹口哨看熱鬧,人姑娘家家的,他也沒好意思推開人家,哪里想到她后來就黏上他了!他也懵啊,大姐我是浪過,但是早改性了,而且我不喜歡你啊,不喜歡你啊。
馬嘉祺從前玩心太重不假,他沒打算否認自己做過的糊涂賬,但是他馬嘉祺對天發(fā)誓,自打他鐵鐵實實要追宋亞軒起,他就沒行過半點歪路,他唯一想的就是變著法兒地把自己一顆心捧宋亞軒面前。
可是天知道,都已經這么多年了,他每天過著幸福到沒邊兒的小日子,壓根都不記得孟瀟是誰,這次他就只是下車抽個煙而已,正好就撞見了,孟瀟黏過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叫性騷擾好嗎。
就是這么巧,還就被宋亞軒親眼看到孟瀟賴在他身上,他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推開孟瀟,帶著宋亞軒回家當著面給解釋。
宋亞軒坐在沙發(fā)上就這么聽著他說,可是一聲都不吭。
他又慫又急,覺得宋亞軒指著他鼻子罵一頓也好,別這樣悶著,偏生宋亞軒就是沒說話。
馬嘉祺急眼了,一口氣頂上來,“合著我每天每天的把被窩都給你暖好了,狗也給你抱上了,拍拍床就等你上來抱著我親幾下,你寫論文寫到半夜喵都不喵我半聲,我心里煩就下車抽個煙而已,我什么都沒惹你就這樣了?”
馬嘉祺捂著發(fā)炎的智齒說起來沒個停,疼得呲牙咧嘴。
宋亞軒還體貼地給他端了杯水,“然后呢?你想怎樣?”
馬嘉祺說話沒過腦就說了一句我不想吵架,各自靜靜吧。
宋亞軒沉默了一陣,然后起身就往臥室去了,馬嘉祺拉不下臉跟過去,沒一會兒就見宋亞軒就拖著箱子出來,走到門口,“鑰匙我放鞋柜上了,記得給湯圓喂狗糧,養(yǎng)不了就打電話給我,我抱走。”
門哐當一聲關上的時候,馬嘉祺還沒反應過來,等真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是多嚴重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只剩下湯圓汪汪汪叫了。
真是單身狗了!
今天馬嘉祺是拉下臉去醫(yī)院的,可是他連一聲對不起都還沒說孟瀟那通電話就火上澆油了,他都不知道她怎么弄來的號碼。晚上摟著單身狗鉆被窩,大夏天的,馬嘉祺覺得這被窩冷和冰窟窿似的。
馬嘉祺呸了自己一聲。
該!
真他媽該!
第二天馬嘉祺是被牙疼醒的,習慣性地往旁邊一摟,“寶貝兒,我牙……”
一摟,一手狗毛,馬嘉祺瞬間驚醒。
四雙眼睛互相瞪著,湯圓“汪”了一聲,準備黏過來舔馬嘉祺,馬嘉祺智齒發(fā)炎腮幫子疼,湯圓的狗臉就這么撞過來,馬嘉祺躲閃不及,疼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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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