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阻生齒所以馬嘉祺不用受縫針的苦。
馬嘉祺上診療床的時候,幾個實習(xí)生湊過來在旁邊觀摩,女生們見到馬嘉祺這張臉,再看到宋教授拿著針過來打麻藥,不由心生憐憫,于是安慰馬嘉祺說,“放心,宋教授很溫柔的。”
馬嘉祺白了她一眼,我媳婦兒溫不溫柔我自己知道!
“張嘴?!?/p>
“啊——”馬大少爺很配合他家小醫(yī)生的工作,甭管多疼都忍著。
打完麻藥等起效要一會兒,這個空檔閑下來的時候,馬嘉祺掃了一眼每天跟著宋亞軒的學(xué)生,瞬間覺得安全感夠夠的,再瞅一眼媳婦兒,只可惜宋亞軒眼風(fēng)都不帶掃他一下,馬嘉祺主動黏上去,“宋大夫今年多大的?”
實習(xí)生見著老師沒說話。
馬嘉祺可沒管宋亞軒理不理他,繼續(xù)自己扯,“宋大夫哪兒畢業(yè)的?”
“……”
馬嘉祺偷偷摸摸伸手去牽宋亞軒的衣角,嘴上若無其事放嘴炮,“宋大夫有沒有女朋友???哎,我有一個妹妹,我們倆雙胞胎,她和我挺像的,現(xiàn)在她還沒男朋友呢,我覺得宋大夫和他挺配的,宋大夫能不能留個電話號碼,他也長智齒……”
馬嘉祺扯住衣角,宋亞軒眼瞎看不到。
馬嘉祺搖了搖,宋亞軒沒感覺沒反應(yīng)。
宋亞軒就那么讓馬嘉祺搖他,另外一只手把馬嘉祺按回治療床上,戳戳馬嘉祺的牙齦,“疼不疼???”
心疼了,馬嘉祺大喜過望,心里就開始偷著樂了,牽衣角的手得寸進尺想去拉宋亞軒的手,嘴上樂滋滋地接著宋亞軒的話,“打了麻藥現(xiàn)在不疼了?!?/p>
眼見著就要抓到了,宋亞軒站起來,戴著口罩對病患笑的兩眼彎彎,“既然麻藥起效了就開始拔吧?!?/p>
一個蜜棗,一耳光。
堂堂馬氏總裁馬嘉祺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為了哄當牙醫(yī)的老婆回家,去醫(yī)院讓老婆拔了一顆牙齒解恨,簡直就是血淋淋的教訓(xùn)。
拔了牙馬嘉祺還想去拉一拉宋亞軒的手腕,宋亞軒掃了他一眼,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團棉花,什么話都沒說,摘了橡膠手套就出診療室了,實習(xí)生們安撫了馬嘉祺幾句,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一溜煙跟著宋亞軒去了。
馬嘉祺覺得自己有點凄涼。
宋亞軒去了一趟辦公室換了衣服,翻了一下手機確認了下午沒有預(yù)約后就給龍主任打了電話請假,龍主任關(guān)心地問了幾句然后準了,去護士臺簽字的時候護士長拉了拉宋亞軒,“小宋啊,他們也是年輕,你別和他們計較了,他們知道錯了?!?/p>
咦,宋亞軒看著護士長指了指那邊那幾個實習(xí)生,不懂地問,“她們做錯什么了?”
實習(xí)生幾個推推搡搡,他們幾個中年紀最小的走了出來,走到宋亞軒面前垂了頭,“教授我們也是覺得……,你那個不是失戀了嗎?那患者說他妹妹,我們就覺得他這么帥,雙胞胎妹妹肯定沒差,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教授!”
“然后呢……”
“我們就把你電話號碼給了他,促成一段良緣。”
實習(xí)生又添了一句,“私人號碼,在你撕棉花的時候塞的?!?/p>
……
宋亞軒哭笑不得,“下次別這樣了?!?/p>
“對不起啊教授,沒有下次了?!?/p>
“嗯,不能有下次了,不然我家那位會吃醋酸死的?!彼蝸嗆幭胫R嘉祺剛剛躺治療床,和偵探一樣仔仔細細打量實習(xí)生的眼神。
“呃……”一眾人抬頭驚愕,宋亞軒笑瞇瞇的,“我們和好了唄?!?/p>
宋亞軒去了一趟醫(yī)院大廳,回來的時候馬嘉祺垂著頭在他辦公室坐著,看上去很落寞頹廢的樣子,宋亞軒想起了剛剛實習(xí)生的好心,真覺得長這一張好面相是多么的重要,難怪孟瀟那天晚上往馬嘉祺身上粘。
宋亞軒推了推馬嘉祺,“走了?!?/p>
馬嘉祺麻藥還沒退,嘴里還含著棉花說話不利索,這丑樣子他也不想招宋亞軒生氣了,宋亞軒叫他走,他悻悻站起來就要往門口走準備滾蛋。
“走哪兒去?”
“不是你叫我滾嗎?”
“醫(yī)生家屬也得繳費,我拿著單子給你買藥去了。”宋亞軒拿著消炎藥和單子往馬嘉祺懷里一扔,“你這么走了,丟下我讓我一個人走回家去?”
咦?
咦!
宋亞軒嘆了一口氣走到馬嘉祺面前,伸手抱抱他,“生病了就應(yīng)該好好聽醫(yī)生的話,別惹我生氣了才灰溜溜地來醫(yī)院找我?!?/p>
馬嘉祺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收緊雙臂抱緊了懷里的宋亞軒,宋亞軒掙了一下,“快喘不過氣了?!?/p>
馬嘉祺松了一下,但還是緊緊摟著,馬嘉祺俯在宋亞軒耳邊說著很輕很輕的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我跟你告白都是這么慘兮兮的,但是我追了你這么久才追到你,我是真沒想過分手。”
“吶,媳婦兒,你可是我藏在掌心的明珠啊。”
中午回家,一開門就見湯圓乖乖地趴在門口,一見他們倆立馬站起來搖尾巴歡迎,還湊過來貼馬嘉祺褲腿,宋亞軒不在家的這幾天,他們兩個單身狗相依相偎。那段艱難的歲月,你喂我吃狗糧,而你吃什么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吃狗糧。
只可惜馬嘉祺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奄奄的,麻藥藥效退了,他就開始疼了。
宋亞軒比馬嘉祺矮了半個頭,招招手讓馬嘉祺低頭張嘴,宋亞軒看了下沒什么大問題,然后說,“已經(jīng)凝血了,這幾天別抽煙。”
安撫地拍了拍馬嘉祺的肩膀就去廚房熬粥了,湯圓跳到沙發(fā)上用狗頭蹭了蹭馬嘉祺,馬嘉祺本來想一掌推開它的,但是湯圓一仰頭咧開嘴就是一張微笑臉馬嘉祺手掌都揚起來了但是還是沒忍心運出去,伸手不打笑臉狗啊。
“兒砸,嘶—”一開口拉扯傷口,疼得直吸氣,馬嘉祺強忍著疼摸狗頭,“叫聲爹來聽聽?!?/p>
“汪!”湯圓興沖沖叫了一聲。
馬嘉祺覺得有趣了,一本正經(jīng)地坐正了,然后對著湯圓朝廚房那邊呶,“兒砸,喊聲爸爸?!?/p>
湯圓順著馬嘉祺指的看過去,沖著廚房的方向,“汪汪?!?/p>
“好兒砸,爹給你買個豪華狗窩?!?/p>
也不曉得它是聽得懂還是沒聽懂,反正湯圓興奮地伸出舌頭舔馬嘉祺的手,馬嘉祺撓著湯圓的下巴,“那以后就別黏著你爸爸睡。”
湯圓甜滋滋,“汪!”
“傻兒砸?!?/p>
“汪。”
宋亞軒熬粥出來的時候,就見馬嘉祺和湯圓一對一答玩得正歡,傻爹和傻兒子這幾天是過出革命情誼了?
桌上小火熬出來的粥,紅棗肉碾成糜才放進去,馬嘉祺喝得很香。
宋亞軒問他,“下午你是不是還要回公司 ?”
其實馬嘉祺還是很忙的,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總裁親自過目親自處理,家里二樓書房都成了馬嘉祺半個辦公室,馬嘉祺往董事會里一坐,老一輩都不敢在這個小輩面前多吭半聲,家里書房一推門進去,就見電腦上視頻會議,馬嘉祺端著一副正經(jīng)嚴肅的面孔,“還是病號呢回什么公司,當然是在家疼老婆?!贝┲蛹曳鸟R嘉祺盤腿坐在凳子上喝著老婆親手熬的粥,“我晚上想喝魚湯。”
“不行,魚蝦發(fā),你剛拔牙?!?/p>
“甜豆湯。”
“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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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