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來,阮見梧的第一想法不是下樓,而是走到窗邊,在心中思忖著從二樓跳下去會不會摔死。
傍晚,人幾乎是都回了自家去吃晚飯,街道上的人便也不多。
阮見梧個空子,街道幾乎空無一人。
她踮起腳尖,爬上窗戶邊的桌子。
再三看這不近的距離,一狠心閉眼就往下跳。
預(yù)想之中的疼痛沒有涌來,背下是冰涼的觸感,硬邦邦的鱗片。
脂白的面頰稍側(cè),入目鱗片是純白才敢松懈口氣。
“……哥!哥!”
她嗓音打著顫,察覺腰間忽而多出來的手臂不舒服,眼角染著緋色,密匝匝的睫羽扇動。
指尖落在百里東君的手臂上抱著,有些蒼白,似是枝頭桃花落水被打濕。
掌攀腰,不顧阮見梧的聲音強(qiáng)制的埋進(jìn)她的頸窩。
鼻息噴灑之間悉數(shù)落在白皙嬌貴的鎖骨,氤氳起一片淡淡粉色。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籠罩著百里東君,此時(shí)他只想好好抱抱阮見梧。
腳下的巨蛇遮蔽了半邊天,載著人飛馳到破廟。
自從百里東君走后,司空長風(fēng)一直守在門口。
從小白只隱隱有一個輪廓時(shí)他便瞇起眼,自然看到百里東君那番堪稱孟浪的行為。
小白落地激起一片塵土,雷夢殺聽聞也跑出來湊熱鬧,眼見面前的如此景象,自覺把眼睛擋上又回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有雷夢殺的自動回避在前,司空長風(fēng)在門口和妒夫一樣的表情自然會被哪來比較。
原先埋在小姑娘白似初雪的頸窩,卻在小白落地,小姑娘欲想掙開他時(shí)先一步將人攔腰抱住。
百里東君就這樣走進(jìn)去,途徑某的人時(shí),還炫耀的哼口氣。
“……”
幼稚不幼稚。
他緊隨其后。
早在阮見梧還沒回來之前,百里東君就抱著一堆雜草埋在角落,還再三坐下試探軟度,最后又鋪上軟墊。
鋪好之后他自己也不做,雷夢殺要坐上去也不準(zhǔn)。
當(dāng)時(shí)雷夢殺還很疑惑鋪了不做不如不鋪。
現(xiàn)在倒是替他解疑了。
——阮見梧被抱在那個位置。
少女像是生來就被堆金砌玉的養(yǎng)著,臉頰悶得粉白,小縷烏發(fā)從后背滑至身前。
她生的乖,氣質(zhì)也乖。
好乖。
不知是不是錯覺,阮見梧總覺得有道視線在盯著他,像是盯女兒一樣。
她抬眼,對面紅衣男子就沖她笑笑。
阮見梧眨眼,又緩緩垂眼,下巴枕在膝蓋上闔眼。
天降果子,砸在百里東君與司空長風(fēng)的懷里,二人一同望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抬手,示意他倆眼神吵架出去吵。
火紅的篝火照得面龐暖色,百里東君輕手輕腳的將阮見梧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哄睡。
司空長風(fēng)咬口果子,眸子中泛著黑漆漆的顏色。
“這果子不甜?!?/p>
“哪不甜?”
說著,雷夢殺又咬口手里的果子。
“這果子可太甜了!”
作者君到底是果子不甜還是某的人心里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