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四周一片死寂。李珩手中的劍閃著寒光,劍上的血還在緩緩滴落。他一步步向前逼近,而上官淺則步步后退,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夫君!你可看清楚你眼前人是誰!”上官淺幾乎是聲嘶力吼
拿著血淋淋劍的李珩突然不在上前,突然右手一揮,左手臂的血突然噴涌而出
上官淺直接楞在原地,瞳孔微微顫抖,雙手捂住嘴
她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保護自己竟然自殘
盡管手臂上血流不止,他硬是沒出一點聲
上官淺緩過神,將衣袖里干凈的布扯了下來,小跑過去為他包扎
“我還沒死呢,你哭什么?放心,不會讓你守寡”
上官淺低頭認真處理傷口,帶著哭腔說:“這段日子發(fā)生了太多事,我不想你死掉”
潔白的紗布瞬間被鮮血浸染
李珩眉頭微皺,這女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右手已經(jīng)為她輕輕地擦去淚水
一旁的樹叢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帶頭的人率先握劍下跪,其余人也緊隨其后
“主上,是屬下失察,請主上責罰!”
“請主上責罰??!”
李珩沒有看他們,語氣低沉地說:“先平安送夫人回府,其他事回去再說”
“是!”
馬車里,二人沒有說一句話,上官淺看他在閉目養(yǎng)神就沒有打擾他
一直到了定遠侯府門前,上官淺下意識的想起身,可又想起應是夫君先下,然后女眷再下
男人像是感知到了,睜眼看向她道:“夫人可先回府,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夫君的傷口要盡快處理,不然會傷其內(nèi)臟”
“我知道了”
上官淺不再多說,起身下了馬車,又目送馬車向北駛?cè)?/p>
她身邊早就有一個侍女侯著,還有兩個小廝在大門旁
難道這偌大的侯府只剩他一人,上官淺猜的不錯,府門打開只有一個管家相迎
“少夫人,膳食已經(jīng)準備好,請隨老奴來”
上官淺憑著模糊的記憶:”朱管家?”
“老奴在,少夫人還有何吩咐?”
“夫君在府上的時間長嗎?”
朱管家費解“少夫人的意思是?”
“沒什么,沒什么”上官淺覺得這么問不妥
“世子已為夫人請了大夫,用完膳可移步側(cè)廳”
“好”沒想到李珩對上官淺還是不錯的
大夫診脈后說道“少夫人,是否從高處墜落亦或是有重物撞擊了頭?”
“昨日我的馬車從山上翻倒了下來”
大夫先是一驚,又迅速恢復平靜“那就是了”
隨后一個寫滿藥材的單子遞了上來“這是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材,至于少夫人的記憶只能靜養(yǎng)”
“若有熟悉的人日日講述些往事也許會有效”
“麻煩了”
上官淺看出了這個大夫的震驚,畢竟一個從山上掉下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怎么會毫發(fā)無損,就單單的失了記憶
可惜我們不是一個上官淺
宮殿上,少年帝王在上,少年將軍在下,二人只是互相看著不說話
最終在高位上的梁自聞率先開口“沒有朕的旨意竟敢擅自離開軍隊,李珩你可知罪?”
“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