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早上了嘛…”
清晨,路茗揉了揉眼眸,她能感覺到身體上的柔軟,明明昨天晚上還是阿波尼亞抱著她的,而現(xiàn)在,像是多了一種全新的姿勢一樣,反而是阿波尼亞將腦袋埋在她的懷里,臉上還洋溢著什么美好的笑容
【信仰等級:Iv1(距離進階第二級,還需要60%)】
“似乎是昨天晚上說完命途和星神,得到了一些變化?!甭奋故怯浀眠M度條在什么時候增加的。
這也能看出,增加進度條的原因,大概讓阿波尼亞知曉自己更多才行。
說實話,她蠻好奇,第二等級到底有什么不同。
本想起身,但路茗卻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還有另一個人在。
“格蕾修?你大早上的在這里干嘛?”
就在床邊,路茗看到格蕾修手里拿著畫筆,似乎正在繪畫著什么似的。
“畫畫,看到了路茗姐姐另一種顏色…”
格蕾修淺淺的說了一句,她的眼中掃視著阿波尼亞和路茗,眼中帶著一抹驚訝,似乎對于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著好奇。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茗的錯覺。
格蕾修的眼中,意外的有一種不愉快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到阿波尼亞之后。像是上當(dāng)受騙的小紅帽似的。有一些委屈。難道,阿波尼亞欺負了格蕾修?不能吧,阿波尼亞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
沒有多問,路茗只是緩緩起身,在整理好身上的東西后,路茗才走到格蕾修身旁,而這個時候,她的畫也早已完成。
“這是…”路茗有些驚嘆。
只見,畫中有一個非常龐大的阿波尼亞,她的形象就像是教皇一樣,一雙金色的羽翼在她身后展開,而在羽翼之下,似乎有著無數(shù)道光點,每一個都像是她的信徒似的,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阿波尼亞懷中的身影。
那是一個才沉睡的紫發(fā)少女。比起人偶,畫中的路茗,更像是一個人,而阿波尼亞擁抱的身影,正是她,整個畫卷連起來,就像是什么盛大的儀式一樣。
路茗莫名的想到傳銷組織。阿波尼亞則是傳銷首領(lǐng),她怕不是傳銷頭子哦。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路茗不解的看向格蕾修,而少女則是搖了搖頭,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呢,感覺,路茗姐姐身上的色彩,是這樣的。”格蕾修模糊的說了兩句,然后離開了房間,揮了揮手,“時間不早了,路茗姐姐,我去上學(xué)了。”
“好吧,注意安全?!?/p>
路茗撓了撓頭,也只能當(dāng)做這是格蕾修的“即興”創(chuàng)作。
本想聯(lián)系千劫今天休息,然而,還沒等她有動作,一個進度條的面板彈了出來
“等等…這是?”
路茗瞪大眼眸,只見,屬于【繁育】命途的進度條,又增加了一些進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40%】
難道,繁育需要格蕾修畫一幅新的畫? 這是什么說法……
難道,【繁育】命途將格蕾修的畫,當(dāng)做創(chuàng)造生命的過程?
或者說,格蕾修的畫,有一些會被她稱之為“新的色彩”,或許是這些具備的畫卷,才能被【繁育】視為新的生命?
“還真是奇妙的命途?!甭奋行┛扌Σ坏?。
說實話,比起這些命途獲取的過程,她覺得,走到命途前列的那些星神,更加離譜。
不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用凡人的眼光去衡量星神,本身就是一句愚蠢的行為。
就像豐饒之神,祂的存在并沒有錯誤,祂憐憫弱者、和即將病逝的人,從而賜長生,但凡人無法擺脫生命的限制,長生注定也有代價,可拋開代價,豐饒之神并沒有做錯什么罷了,畢竟,走在豐饒的命途。
“好了好了,先聯(lián)系千劫,然后再聯(lián)系梅比烏斯吧……”
想著,路茗打開手機,然后點開了梅比烏斯的頭像。
-----下午,滄海市,第一私立附屬醫(yī)院。
這里人滿為患,路茗和阿波尼亞能看到許多傷殘的病人,每個人都打著點滴,甚至也有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濃重的醫(yī)藥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氣息遍布這里。
如果豐饒之神存在,或許,真的能讓這些病人解脫吧(如果拋開副作用的話)。
“梅比烏斯博士,在三樓,這是您的通行證。”
柜臺上的護士將一個證件遞給路茗,然后指了指電梯的方向。
“通行證?這是…”
路茗拿著一張頗有重量的金屬卡,她出門在外,穿的是愛莉希雅定制的衣服,那些布料完美的掩蓋住了所有的人偶關(guān)節(jié),從大眾的面孔來看,她就是一個好看、普通的少女罷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蘿莉。
“梅比烏斯博士很忙,三樓是她自己的獨立實驗室,只有持有通行證的人才能進去,梅比烏斯博士已經(jīng)告訴我您的信息。”
護士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xù)解釋。只是,她的眼中多了一絲好奇。比起這座醫(yī)院的其他人,這位護士,算是有些了解梅比烏斯的,她的身份雖然未知,但估計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平日里,很少會見到其他人,不僅是身份,而她經(jīng)手的手術(shù),很多都能被稱之為奇跡的代名詞。
所以,這也是梅比烏斯博士在外界的聲譽。
醫(yī)術(shù)界的神仙!
這也足夠說明,眼前這個小女孩和一旁同行的人,完全不一般。
“好吧,謝謝了?!?/p>
路茗拿起通行證,跟一旁的阿波尼亞點了點頭后,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隨著電梯的升層,直至停止。
醫(yī)院的第三層,完全是一間設(shè)施完整的實驗室,而梅比烏斯就在這里,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綠色頭發(fā)的少女,帶著圍巾,眼中仿佛有濃重的睡意。
“博士,我必須提醒你,嘗試攻克癌癥是很困難的,我知道有一個病人你很在乎,但這不是現(xiàn)在醫(yī)學(xué)能做到的?!?/p>
“克萊因,我從來不會在乎別人,但癌癥這個課題很有挑戰(zhàn)性不是嗎?”梅比烏斯冷哼了一聲,似乎并不承認克萊因話里的意思。
克萊因也沒多說什么。雖然博士有些病態(tài),喜歡一些不為人知的愛好,但看到那位深受癌癥影響的小女孩,她眼中的關(guān)切沒有任何作假。
只能說,博士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