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名字…”
小女孩愣了一下,忽然之間,她仿佛看到了無根浩瀚的銀河,而在眼前,一個碩大的身影毅力。
女孩看不清楚面容。
她只能聽到,眼前的身影像是詢問自己什么。問自己,所求何物?
“健康!我需要健康!”女孩急切的說道,她伸出手,跟隨著心底的渴望,將答案告知眼前的身影。
“只有健康,才能擁有親情、快樂,失去了生命,一切東西都會隨之流逝!”
“所以,可以的話,請給我健康!”
【好啊,汝之愿望,我已聽到!】
【豐饒的甘露為你滴落,吾將回應(yīng)汝的期待,那么,請喚我真名】
【藥師…】
好懂又晦澀的名字,女孩下意識的訴說著,但她發(fā)現(xiàn),這言語竟產(chǎn)生出千萬的重量,就好像其背后蘊含的意義非同尋常,下一刻,她的意識再度回歸原本的世界。
路茗還在眼前,只是,自己似乎像是跌倒了一樣。
“剛才的是…”
女孩捂著心口,她不確定自己之前看到的是否是真實還是虛假,所以,她求問的看向路茗。
“剛才?你剛說完口號,然后就昏倒了?!?/p>
路茗撓了撓頭,她也不清楚那咒語是什么東西。只是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難道是她中二病犯了?
“好吧?!毙∨狭藫项^,她不確定的看向路茗,繼續(xù)問道:“姐姐,這個口號真能治愈我嘛?”
說實話,她是有些相信的。因為之前經(jīng)歷的太過真實。
“怎么說呢,如果你相信的話,奇跡一定會出現(xiàn)的?!?/p>
路茗不忍將真相說出來,只能繼續(xù)將這個謊言扯下去。并且,她揮了揮手,告別了女孩。
“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姐姐我也該走了。”
“那姐姐再見,不過,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嘛?”小女孩點了點頭,只是在路茗臨走前追問道。
“叫我路茗吧,如果有機會,我可以請你去華爾茲的一家女仆咖啡廳里吃飯,我請客哦!”
路茗想了想,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隨后便離開了這里。沒辦法,在不走,謊言就要被戳破了。
“那姐姐再見?!?/p>
看著路茗離開的背影,小女孩再次回憶起之前的那個龐大的身影。
真是溫暖又慈愛啊…
小女孩就這么想著,腳步重新回到了醫(yī)院內(nèi)。只是,她并沒有注意到,在她的手腕之中,正在有一道墨綠色的光澤一閃而過。
愛莉希雅的家。
“格蕾修,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了。”
阿波尼亞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后,便朝著不遠(yuǎn)處的房間呼喊道。
只是,比起預(yù)想之中,那個聽話的身影,呼聲過去了一會,卻還沒有反應(yīng)。
奇怪?格蕾修一般很聽話的,應(yīng)該不會有這樣拖延的動作才是。
想著,阿波尼亞便朝著格蕾修的房間走去。
打開門,里面是一個被坐的秀麗少女,如果只看外表,那么人們就會覺得,她一定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身影,鐘秀靈氣般的少女,此時此刻,似乎正在作畫。
“格蕾修,吃飯了,難道,心情不好嗎?”
阿波尼亞走上前。但比起回應(yīng),她先注意到了格蕾修正在繪制的畫。沒有任何奇特、和詭異,有的,只是最普通的稻田畫。
阿波尼亞記得,那是格蕾修家鄉(xiāng)的一處原野,小時候的她,似乎很喜歡跟自己的父母一起去郊游,當(dāng)然,這些都是她從格蕾修的畫中看到過的,小時候的她,應(yīng)該會很幸福吧。
但比起這幅畫,反而是人更加矚目的是,就在位于畫卷的中心,一位少女背靠著大樹。像是疲倦睡著了一樣。而那個人,正是格蕾修自己。
格蕾修,居然畫出了自己?!
在阿波尼亞的印象中,她從未將自己畫進(jìn)去過,用她本人的意思是,無法提取到自己的色彩。
“似乎,還差一個人?”
阿波尼亞察覺到,在格蕾修的身旁,還有一個空白的位置。
“嗯,還差一個…”
格蕾修點了點頭。然后用色彩開始填補。很快,一個紫發(fā)的少女呈現(xiàn)出身旁,姿勢像是斜靠身子,注視著畫中的格蕾修,沒有關(guān)節(jié)、沒有機械,是一個好看、且絢麗的少女。
這個人,阿波尼亞不陌生。
那就是路茗。
“阿波尼亞媽媽,這是格蕾修對嗎?”
放下畫筆,格蕾修看向一旁的阿波尼亞,少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清晰了許多。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每個人對自己都是模糊的,判斷自己,是通過身邊的人、和事物,通過參與、交際、經(jīng)歷,來確定自己的色彩和位置。
而很久之前,格蕾修就屬于游離在之外的人。
她不知生活的樂趣、也不懂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并非不懂,而是沒必要。
因為格蕾修,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和色彩,她像是一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空白,直到路茗的到來,這個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姐姐,她帶來的色彩,開始讓格蕾修產(chǎn)生新的色彩。
思念,是藍(lán)色的,因為格蕾修在想念路茗的時候,喜歡抬頭看天。
喜歡,是紫色的,因為路茗的服裝和頭發(fā)是紫色的。
顏色不多,但意義卻不同了。
“是啊,這就是格蕾修?!?/p>
阿波尼亞算是了解格蕾修的,這個孩子,在有了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之后,就越來越孤僻。那種感覺,阿波尼亞是深有體會,那是一種無能為力掙扎的感覺。
“話說,格蕾修這是想念路茗了?”阿波尼亞一語道破。
“應(yīng)該是吧,這應(yīng)該是思念的感覺?!备窭傩薏淮_定的點了點頭。
“所以,才不來吃飯嗎?難道,少了路茗,吃飯都沒了味道?”阿波尼亞更近一步的猜測道。
然而,這一次格蕾修卻嘟著嘴,反問的看向阿波尼亞,“難道,阿波尼亞媽媽不會嗎?”
“咳咳,我…”阿波尼亞咳嗽了一聲。
好吧,她必須承認(rèn),少了路茗,連吃飯都少了一股香味。
不愧是改變命運的人啊。
“那格蕾修,我們一起等路茗回來怎么樣?”阿波尼亞坐下身子,撫摸著格蕾修的腦袋,語氣柔和的說道。
“好啊…”
“不過,為什么格蕾修你把路茗畫成這樣呢?換一個更好看的姿勢會不會更好呢?”
“怎么說呢,總感覺,這樣更加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