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界被打破,顯露出真面目來,沐枝仔細(xì)一看,眾人都在,卻少了那個看似“虛弱”的孩子和一個小女孩。
沐枝頓感不妙。
秋堂收到傳音時正在煉藥:“這么一個小玩意兒都能放進(jìn)來,白修煉了這么多年。”
秋堂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床上的人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你醒了怎么不吭聲,嚇老朽一跳?”
“這是哪?”
“這是浮夢中,你是被小枝枝撿回來的。”
“澶州城呢?”
秋堂拿藥的手一頓,嘆了口氣:“江陵一帶幾乎沒有活人了?!?/p>
“都……死了?”
秋堂他拿著一碗漆黑如墨的藥遞到他面前:“你體內(nèi)靈力暫時穩(wěn)定了,先把這藥喝了?!?/p>
“靈力?”
“是,你靈根覺醒了,要不是小枝枝及時趕到,花澤那一掌能要了你的命?!?/p>
“知道了。”
陸淮拿過藥來一飲而盡,心里把花澤這個名字記下了。
“你就沒有什么其他想問的了嗎?你不應(yīng)該驚訝一下嗎?你就這么放心嗎?你不怕我下毒嗎?”
陸淮輕嘖了一聲,心里想這老頭怎么這么多問題?但表面還是平平淡淡。
“嗯?!?/p>
“嗯?。俊?/p>
年輕人心可真大,怕不是那一掌把腦子拍沒了。
秋堂在心里默默吐槽。
“咚咚?!?/p>
“誰呀?”
陸懷伸手拽住秋堂:“別去,有魔氣。我武器呢?”
秋堂一聽,瞬間不行了。
“那、那銀鞭子在那個桌、桌上,銀槍被小枝枝收收收著了?!?/p>
“你抖什么,剛才不還說他們沒用嗎?”
陸淮起身,抓起銀鞭。
秋棠一屁股坐到榻上,抹了把汗。
我一個藥修,過一過嘴癮還不行嗎?
看著陸淮走向門口,他才想起報信這件事。
站在門外的花澤和瑤姬心里想著找了那么多地方,這總是了吧?
“喂,花澤,你那情報沒誤吧?找了這么多地方,人影都沒瞧見。”
“別急,我親自交手我還不知道嗎?雷水雙靈根而且才開靈根,實力不算強,要不是沐枝,我早把他帶走獻(xiàn)給尊上的?!?/p>
“行,就聽你的,你去敲門,別打草驚蛇,萬一沒有就把里面的人打暈找下一個,別又出意外?!?/p>
“行?!被勺呱锨?,咚咚敲了兩下。
聽見有人應(yīng)聲,瑤姬小聲道:“是不是又找錯了?”
“別急,先看看?!?/p>
過了一會兒門還是沒開。
隱隱有些心慌是怎么回事?
“花……”
瑤姬正要開口,門被猛的拉開,一條帶著細(xì)微閃電的銀色鞭子便要甩到跟前。
兩人一驚,急急向后掠去。
陸淮從房中走出來,一身殺氣沖天,手中的銀鞭流竄著淡紫色雷紋。
瑤姬咒罵道:“死花澤,你不是說他不強嗎?這都能自由使用靈力了!”
“我怎么知道這靈根這么強悍?剛開的時候還被我打飛了!”
“回頭再找你算賬!”
陸淮冷漠的抬頭,望著遠(yuǎn)處的花澤:“原來你叫花澤?!?/p>
他的語氣仿佛在和死物對話。
“不錯,本領(lǐng)主行不更名,坐不……唉唉唉!怎么不聽魔把話說完就開打呢?”
陸懷一條銀鞭甩的花澤直往后退:“瑤姬你倒是幫我??!”
“哼,誰陪你送死?”
說完,便化成了一只黃色七尾狐跑路了。
花澤氣的牙癢癢,被陸懷盯著想跑又跑不了,只能被迫召出魔刀,這樣一來,魔氣便再也壓不了,一個勁的往外冒。
沐宣落和其他長老幾乎在一瞬間便鎖定了位置,沐宣落和沐枝一行人前后腳到了藥膳堂。
看著空中打的難解難分的兩人,花澤竟還隱隱處于劣勢。
眾人沉默了。
清無道:“他這是無師自通了?”
秋堂從房門里探出頭來,見人都來了才不急不忙的從房門里走出來。
“咳咳,都來了?哎呀呀,我看陸淮這苗子不錯,是個修煉奇才?!?/p>
眾人都看了一眼秋堂:“這還用說?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p>
但沐枝看著兩人,似有擔(dān)憂之色。
清淵拍了拍秋棠的肩:“難為你了,還要小輩出面除魔?!?/p>
秋棠老臉一紅,弱弱的辯解道:“老朽我一個藥修能干嘛?除了煉這藥啥都不會呀!”
眾人又道:“就你有理?!?/p>
沐枝腳尖一點,幾步來到陸淮身邊一把把陸淮攬進(jìn)懷里,又一劍揮向花澤。
陸淮掙扎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別動,等會要是又暴走了,我可不救了啊。”
不知道怎的,那顆想要急切復(fù)仇的心竟平靜下來,不再躁動。
“花澤,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讓我動手將你打出來。”沐枝淡淡說道。
花澤只覺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