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酒肆,伙計把帕子往肩上一搭,笑著迎了過來。
“二位仙長需要些什么?”
陸淮抬手指了指招牌:“要三壺上好的醉春風(fēng)?!?/p>
“這后勁兒足得很很,仙長確定嗎?”
“拿來吧?!?/p>
“好嘞!二位稍等。掌柜的!有兩位仙長要三壺上好的醉春風(fēng)!”
一根染著蔻丹的手指挑開了簾子,一位女子提著三壺酒走出來,將酒往柜臺上一擱,正待往里走時又忽然停下來。
她看了一眼陸淮笑道:“還道是哪個醉鬼要三壺醉春風(fēng),沒想到是陸仙長,怎的改日子來拿了?以前也沒見陸仙長要這般多?!?/p>
“阿淮,你經(jīng)常來嗎?”
丹娘毫不客氣的揭陸淮老底:“這位仙長的是你師兄吧,哎呦,您可不知道,陸仙長之前只在五月末和十月中旬來,來了四五年了……”
“掌柜的!外面有人鬧事兒!”
丹娘向陸淮和沐枝福了福身:“兩位仙長請自便,奴家去管管?!?/p>
說完就向外走去,沐枝戳了戳陸淮:“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掌柜一個女子可能應(yīng)付不來?!?/p>
陸淮盯著他手看了的一秒,轉(zhuǎn)身將銀錢放到柜臺上,又去拎酒:“師兄放心,我有幸見過一次那些鬧事之人的后果,我認(rèn)為僅丹娘一人就足矣?!?/p>
沐枝還是有些不放心,拉著陸淮一起出去了,沐枝看著那個壯碩的男子醉醺醺的靠近丹娘,正打算給那個男的一個教訓(xùn),但他的腳還沒抬起來,丹娘的巴掌就先扇下去了。
“啪”的一聲,那男子竟被這一巴掌給扇趴下了,陸淮和沐枝頓時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臉。
丹娘活動了一下手腕,向旁邊一伸手,旁邊的店伙計很有眼色地從一旁遞上一根鐵棍。
丹娘單手接過,地上的男人見狀立刻慫了。
她單腳踩住那男人胸口,手中鐵棍一下子杵到那人臉旁,連帶起細(xì)小的灰塵,她將另一只手的手肘撐到膝蓋上。
“敢來老娘這兒鬧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嗯?你爹娘沒教過你規(guī)矩?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副熊樣,誰給你的狗膽兒?”
丹娘抬起鐵棍,那鐵棍在她手中就像是沒重量似的,她就用鐵棍拍了拍那男人的臉:“還敢不敢了?”
那男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半邊臉腫起來,吃力的說:“不敢、敢了,再也不、不敢了,饒命??!”
丹娘起身,將鐵棍嫌棄的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轉(zhuǎn)而又遞給一旁候著的伙計,男人連忙起身打算離開。
“站住!這些被你砸了的桌子椅子碗不打算賠了?”
那男人欺軟怕硬,被店伙計領(lǐng)到柜臺上結(jié)賬去了。
眾人熱鬧也看完了,都漸漸散去。
“讓二位仙長見笑了?!?/p>
“丹掌柜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便逯Πl(fā)自肺腑的感嘆。
“不過還是應(yīng)該再多雇幾個人,就您和兩個伙計,還是不太安全。”
“有勞仙長憂心,丹娘先謝過了?!?/p>
沐枝笑笑:“不必客氣,我與師弟還得趕回宗門,今日就像告辭了?!?/p>
“二位仙長慢走。”
三人互相道別,丹娘就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