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莫名其妙抖了個機靈:“師、師兄?!?/p>
沐枝看著陸淮這樣子,什么浮夢,什么媚香,全部都一股腦拋到了腦后。
“阿淮,睡得可還好?。俊?/p>
“還行……”陸淮揉著后頸,坐起來迷茫的看著沐枝。
“師兄,你打我干嘛?”
“不把你打暈,等著你為非作歹嗎?”
“我怎么為非作歹了?師兄你冤枉人也得有個依據(jù)啊?!?/p>
沐枝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錯不錯的盯著陸淮:“阿淮,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親完人居然不負(fù)責(zé),不負(fù)責(zé)就算了,居然還不承認(rèn)。”
陸淮瞬間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臉色緋紅:“哪、哪有?師兄你、你……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難道阿淮真不認(rèn)賬啊?那我可要傷心了呢?!?/p>
“師兄!你不要逗我了,我、我那時神志不清……”
“哎……”沐枝悠悠嘆了口氣。
“行了,看你這臉紅的,不負(fù)責(zé)就不負(fù)責(zé)吧。”
在陸淮聽來,這不就是:“你看,你親都親了,我也不計較,看我多大度?!?/p>
“……”
陸淮正想著怎么回答,卻忽然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
他猛地抬眼看向沐枝:“師兄,我們距離浮夢還有多遠?”
“還有幾百里地,阿爹還沒有給我傳消息,浮夢應(yīng)當(dāng)還沒出事。”話音剛落,一只符紙鳥就從天而降落到沐枝懷里。
沐枝:“……”
符紙鳥身上被燒出大大小小的洞,在完成自己的任務(wù)后,身上僅剩的靈力也消失了。
紙上只有寥寥幾字:浮夢危,速回。
沐枝心頭一震,連忙架起陸淮:“走,回浮夢!”
兩人飛快的御劍疾行,卻在半路被一股濃郁的妖氣吸引。
沐枝停下,眼中金光一閃,只見下方方圓幾里內(nèi)全被黑氣籠罩,但這黑氣普通人卻不會察覺。
“師兄,這……”
“浮夢還有阿爹和兄長坐鎮(zhèn),一時半會兒應(yīng)當(dāng)無事,我們下去看看?!?/p>
兩人落到地上,入目的卻是一片潔白的梨樹林。
梨花飄飄落落灑了滿地,連地上的路都被掩蓋完了,在不遠處還有稀稀落落蓋的十幾處房屋。
修真之人五感通靈,在這濃郁的梨花香中,沐枝和陸淮分明聞見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兩人對了一個眼神,一同走向那些房屋。
房門半掩,沐枝輕輕推開門,就和屋內(nèi)死不瞑目的干尸來了個四目相對。
“……”
沐枝平淡地將眼移開,就開始觀察屋內(nèi)屋內(nèi),干凈整潔,只有地上有兩個碎茶杯,完全沒有打斗的痕跡,連一滴血都沒有。
于是沐枝又將目光看向坐在正門對面的那兩具干尸身上。
尸體的眼睛已經(jīng)被后來的陸淮合上了,沐枝看了一下茶杯,摔在兩人腳下,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偷襲沒有防備,杯子沒拿穩(wěn)。
陸淮皺眉:“這不像是人為,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從里面吸干了?!?/p>
沐枝蹲下:“確實是被吸干了,阿淮你來看看?!?/p>
只見幾根不粗也不細的樹根順著椅子往上,根尖沒入兩人身體,根還在鼓動,想吸干人的每一滴鮮血。
“快去其他地方看看,這根還在吸血,人還沒死多久,說不定還有人?!?/p>
陸淮也不耽誤,提著淵就沖出門去了。
沐枝看這兩人實在沒救,就先放棄了,去往下一戶人家。
一連好幾家,家里不管老少都成了這些根的養(yǎng)分。
這時,一聲驚叫打破安靜,沐枝陸淮連忙尋找聲音來源,等沐枝趕到時,正好看見一名婦女將一個女孩推了出去,自己被一根手臂粗的樹根扎了個對穿。
“阿娘!”
沐枝提溜起那姑娘,單手護在懷里,提劍將那樹根斬斷。
人是沒救了,樹根也垂在地上掙扎一下,縮回地里,仔細一看,那樹根流的不是汁水,而是紅艷艷的血!
大地震動,無數(shù)根樹根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