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初時只覺得腦子發(fā)蒙,可身體自有反應,待回過神來,只覺得羞怒交加。
一使勁,掙脫了開來,又甩開了他鉗制著自己的手,手抬起剛要給他一耳光,可看著這張臉,又默默地放下了。
憤憤的站起身來,抹了下嘴巴上的血,底氣不足的斥責。
姚惜你放肆,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人!
謝危眼角微紅,大拇指一抹舌尖,也擦掉了被咬出來的血跡,笑了起來。
下不去手?
更好辦了……
謝危晚了,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
姚惜看著他的樣子,連連后退,謝危卻步步緊逼。
謝危你說你不是我的人?那你是誰的人?
謝危是了,你同那張遮議親了,怎么?你重活一次,想和他在一起?
姚惜不,不是,我不認識張遮。
謝危勾起唇瓣:“ 好,那我等你退親?!?/p>
姚惜氣的很,這就像你吃了飯本來就要去刷碗,結果突然有人命令,讓你去刷碗。
逆反心理誰沒有!
她是要退親,可她不是因為他而退親。
姚惜我不!
謝危自覺已經明白她的所有心思,便不再逼她。
謝危你知道我的秘密,也知道我的身份,若你不是我的人,你說,我怎么可能放過你?
威脅!
這絕對是威脅!
姚惜步步后退,已經退無可退,只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姚惜我們可以合作。
謝危用手指背面輕輕的從她的眉眼劃到唇邊,呼吸交融,近到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謝危合作?好啊,我們合作。
姚惜聽他說著合作,可手指卻依然在往下劃去,感覺馬上要探入衣襟。
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越發(fā)使力,可謝危跟宮子羽一樣,長身玉立,本就有力氣。
她若不用內力,如何能推開?可若用了內力,必會傷他,她……就是下不了手傷他。
姚惜謝危,光天化日,又是在講學之所,你……你,你不要太過分!
謝危輕笑一聲,退了半步。
不過輕輕試一下便知道了,若非夫妻,何至于如此想他。
誰人不知他謝危是什么脾性。
看她臉色黑沉,可謝危卻一挑眉毛,眼神戲謔:“阿惜在想什么?謝某不過是看姑娘的衣上沾了些貓毛罷了?!?/p>
姚惜握緊了手,忍耐著想打人的沖動,平復著身體的顫抖。
好好好,倒打一耙是吧,是她想的臟了,謝大人依舊清風明月芝蘭玉樹是吧!
本想罵他,可她知道這種情況,自己說出的話自是沒有威懾力,只攏了領口要走。
想了想又覺得這么走實在沒有氣勢,左看一圈,右看一遍,上前把他桌案上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謝危也含笑任她摔。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姚惜更是生氣!
又去拿了鎮(zhèn)紙,想像小說里那樣揉成一團,挺硬的!有內力也不行!更氣了,個破鎮(zhèn)紙也跟她作對!
到底是哪位大能把鎮(zhèn)紙揉成了一團?!
砸,砸他腳面上!砸不中,也要嚇唬嚇唬他!
謝危可還記得她一飛刀將人殺了,哪有不躲的道理。
于是鎮(zhèn)紙砸在地面上又彈起,跳了兩跳才靜止下來。
謝危眼神從鎮(zhèn)紙,一路看到仍然挑釁的看著他的姚惜。
閉了閉眼,而后語氣平靜的問:“消氣了嗎?”
消氣?輕飄飄一句消氣就想讓她消氣?!
姚惜自是沒有!你,你簡直無禮至極!
謝危原來氣性這般大!怎么,你平日不是對誰都一副溫和柔婉的模樣嗎?
姚惜對旁人,自然溫和。
謝危微哂:“這么說來,阿惜是早就明白謝某不會對你做些什么,所以才敢這般放肆,是嗎?”
這混蛋,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