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想到這里,不禁好奇的看向謝危,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該不會她才是薛遠的女兒吧,難道這個劇里面只有她和薛遠想過直接誅殺首要目標,一勞永逸?
謝危正默默的端著茶盞一點點的抿著,半天也沒喝多少,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鼻翼邊一顆小痣分明。
嘖,裝什么大尾巴狼。
姚惜扭過臉不看他,謝危進京的目標是薛家,薛家勢力龐雜,他用些計謀,布局多年,想要連根拔起,將他們的罪惡昭告天下,方法迂回百轉(zhuǎn)一些很合理。
至于說另一個目標平南王,想必是因為他一直在平南王的勢力管轄之內(nèi),不得自由。
進京了才算是有了喘息的空間,何況他如今還要對著朝堂隱藏真實身份,還要打造人設(shè),爬上圣上心腹的位置。
如今還要為燕家周旋,著實是抽不出空閑來,畢竟他平日還得做本職工作,人手也受限,四年間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算是不錯了。
再之前……他還得讀書,三元及第是那么容易的?
況且平定朝堂動亂,助當今圣上坐上皇位,想必也耗費許多心力。
這么一想,姚惜好受不少,不管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反正她自己認定了謝危沒這么做,是因為做不到,而不是不想做。
總之這個世界,不能只有她一個想法簡單粗暴之人。
姚惜張大人若不放心寡母一人在家,不如……隨意找個由頭,托人照顧一段時日呢?
那秦檜還有三位好友呢,這張遮總不能連個鄰里親朋的都沒有吧?
張遮不妥,那豈非連累了旁人?
姚惜……到底是逆黨,無法光明正大行事,京中守衛(wèi)又森嚴,應(yīng)是也不至于出動多少人手,若張大人不放心……
謝危插話:“若張大人不放心,不如謝某奏請圣上,為張大人配些侍衛(wèi)。”
張遮聞言反倒清醒了些,揉了揉額角:“抱歉姚姑娘,張某不勝酒力,胡言亂語了?!?/p>
張遮至于家中之事,就不勞煩謝少師了,告辭。
他本不應(yīng)該說這些的,只是先有姜雪寧影響了他的心緒,又有姚惜借著退婚之事讓他喝了酒,況且又說到了他最在意的母親,這才有些失言。
其實他不過是刑部一小官,主查燕薛兩家到底是哪位勾結(jié)了逆黨。
多是在文書中搜索些蛛絲馬跡,想來逆黨不會為他而大費周章的。
姚惜微笑著看他匆匆離去,而后倒了一杯酒,自顧自飲下。
烈酒灼心,姚惜只覺得頭腦越發(fā)清醒起來,聲音沉了下來:“謝大人覺得此人如何?”
謝危勾著的唇角微僵,不答,反倒問起旁的來:“你同姜雪寧見面,有何要事?”
姚惜有些奇怪:“ 大人何不親自去問寧寧?”
謝危你我夫妻一體,阿惜有事,不能告訴我嗎?
姚惜挑眉:“體察圣意罷了,謝大人不會當真了吧?”
謝危手一緊,手指用力到發(fā)白,不過片刻又恢復(fù)了下來:“這么說,阿惜同意與我成婚,也是做戲嗎?”
姚惜感覺這話好似有幾分不悅,可她心心念念要一股腦的劇透個干凈,然后安穩(wěn)度日等待公主出嫁,就算完成KPI了。
或者到時候謝危施展什么乾坤手段,提前將戰(zhàn)事消弭于無形也好,總之她在回憶劇情中,自然就忽略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