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靈淵,容昊帶著長珩找到了太歲的藏身之地。
長珩看著容昊以手中殘存的祟氣引得太歲現(xiàn)身,不等太歲和容昊多說什么,一縷太陰真火打出,如燎原之勢瞬間點燃了太歲元神。
無論其祟氣如何翻涌,也難逃被燃燒的命運。
“容昊!你不要你師傅了嗎?”
“容昊!我消失了,你師傅也不會復(fù)活!你忘了水云天那幫神仙是怎么對待你師傅的嗎?”
長珩周身水光粼粼,靜靜的看著太歲茍延殘喘,試圖蠱惑容昊,逃脫出去。
容昊抬手觸摸了一下身前,果然也有一層水波結(jié)界,轉(zhuǎn)身看向了此刻依然疏風(fēng)朗月般的長珩仙君,苦笑的搖了搖頭:“長珩……我從未想過傷害你,你其實,不用這般防備我。”
長珩輕輕淺淺的笑了下,令人如沐春風(fēng):“容昊,你我相交幾萬年不錯,可我同樣是水云天的戰(zhàn)神?!?/p>
容昊轉(zhuǎn)頭看向瘋狂的在沖擊封印的太歲,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啊,我怎么會忽略了戰(zhàn)神的心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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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廣場上,何夢清一席鵝黃色仙子制式服裝,獨自排在最前方,都知道她和她們考的難度不一樣,所以也沒有人湊到她身邊。
待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后,三生姑姑才出來維護秩序。
而后云中君滿面肅然走上了高**坐。
所有待考仙子和考官澧沅仙尊,三生姑姑齊齊行禮。
好在不用山呼萬歲,等眾人行禮完畢后,考官澧沅仙尊一震袖,十分氣派的落了座。
明明魁首會在涌泉宮當(dāng)差,可長珩仙君卻沒出席,許多仙子都非常失望,雖然沒有吵鬧出來,可氣氛明顯低落了下來。
三生姑姑環(huán)視了一圈,心中明白,可她又不能說什么,于是按照慣例開始講話。
“三萬年前,若非先戰(zhàn)神赤地女子,以死封印月族士兵,仙族早已被月族所滅,兩族之戰(zhàn)后,仙族居安思危,眾神蒙羞,此次仙考,特請澧沅仙尊為考官……”
話音未落,眾仙突然驚呼出聲。
“長珩仙君!”
“是長珩仙君!”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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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珩和容昊眼見太歲被燒的魂飛魄散,才出了息山。
容昊其實很早就沒有了選擇,如今還能和師傅相伴一生,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結(jié)局了,哪怕最后,如太歲一般魂飛魄散,再無輪回。
容昊長珩,最后一世了,我想陪著師傅,做一對平凡夫妻。
看著赤地女子的金身,容昊愛惜的為她整理了下碎發(fā),輕聲說道:“夢清說過,一個人會死兩次,一次是死亡,一次是被徹底遺忘,我不想忘了師傅?!?/p>
長珩眼眸低垂,只是輕輕的蹙了眉心,便覺萬分傷感:“好?!?/p>
容昊多謝,我這一身修為,給我留點,我可不想白發(fā)蒼蒼的去看師傅。
長珩好。
容昊喝了你那么多酒,也沒怎么報答你,還要麻煩你繼續(xù)為我費心,真是對不起了。
長珩無妨,我習(xí)慣了。
容昊笑了笑:“是啊。我死后,請把我埋在師傅旁邊,還有那顆橡樹,別忘了替我澆水?!?/p>
長珩看著容昊抱了抱赤地女子的金身,良久才回答:“好,我答應(yīng)你。”
沒了祟氣維持,金身不用長珩動手,早就應(yīng)該消散的,此刻才慢慢的消散了。
容昊將自己一身修為渡給長珩,僅僅余下一點保持年輕,帶著長簫,去找她師傅的轉(zhuǎn)世了。
從前每一次,他都是眼睜睜看著師傅愛上他人,被背叛而死,反正也要魂飛魄散了,這一世,他要和師傅相守一生。
長珩站在原地良久,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水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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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珩到了玉京廣場,最激動的不是這些待考的仙子和仙女,而是云中君。
他難得在眾人面前有了旁的神色:“長珩,怎么樣?”
長珩撇了眼站在第一個的何夢清,輕輕的點了點頭,才回到:“兄君,幸不辱命。”
云中君撫掌連說了三聲“好”,澧沅仙尊也好,三生姑姑也罷,在場的除了何夢清和他們兄弟二人,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云中君也沒想解釋,只是示意了一下,三生姑姑便接著宣布考試內(nèi)容:“此次候考者,須用收妖丹收服漱玉林中的妖獸,只需在日落之前成功,便算通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