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的功夫,就有了默契,甄嬛點了點頭,對溫實初也揚聲客氣了兩句:“那就有勞溫大人了,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p>
溫實初會意,也揚聲回道:“近日春困貪睡是尋常事,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p>
甄嬛多謝溫大人。鶯兒,替我送送溫大人,順便把明日的藥抓來。
余鶯兒是。
說罷,余鶯兒就和溫實初一起去了太醫(yī)院。
路上余鶯兒看了眼跟著為他拎藥箱的衛(wèi)臨,衛(wèi)臨微微笑了一笑眨了眨眼。
溫實初還老實巴交的為她介紹了兩句:“這是我在太醫(yī)院新收的徒弟,衛(wèi)臨,若以后我這里有什么事走不開,鶯兒姑娘也可以找他。”
余鶯兒便對著衛(wèi)臨笑了笑,溫實初確實醫(yī)術上佳,至少在這里是很不錯的,就是沒多少眼色,想是一門心思鉆研醫(yī)術,沒時間想些旁的吧。
只說他在甄嬛選秀入宮前,捧著玉壺求親,真真稱得上一句不合時宜的了,何況連甄嬛拒絕的話都聽不明白,非得吵嚷出去,讓人知道不可嗎?
一路按方子抓藥都沒什么問題,看來還是如原劇一般。
余鶯兒一走,甄嬛就叫了槿汐小允子,還有回來的浣碧囑咐了幾句,還不忘敲打幾句:“這事已經(jīng)是我們疏忽了 ,如今更要細心留神些,切莫打草驚蛇?!?/p>
槿汐和小允子領了命,便下去了。
而后余鶯兒回來稟報:“小主,一路上并無什么異常,藥也是溫大人看著抓好的。”
甄嬛看來果真是出在那些新來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身上,雖說一早囑咐了槿汐小允子注意,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晚上,余鶯兒躺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的好一會才睡著。
第二日一早,甄嬛被皇上叫了去,余鶯兒陪著,和蘇培盛小夏子他們一起在殿外候著。
蘇培盛是一眼一眼的打量余鶯兒,心里實在琢磨不透,難道真有這不愛權勢富貴,寧愿在外面這么吹著風,當個低三下四的奴才的人?
他是沒辦法了,已經(jīng)這樣了,可那也是做到了大總管,才想著有個家,可這余鶯兒年紀小小的,聽說家里從前也并不富裕,怎么卻養(yǎng)出了這么一副視錢財如無物的品性來?
越想越覺得奇。
余鶯兒理所當然的感覺到了蘇妃的打量了,眨著眼睛去看:“蘇公公,可有什么不妥?”
蘇培盛笑著搖了搖頭,就說:“鶯兒姑娘如今可好啊?”
這叫什么問題,余鶯兒也沒品出什么不同來:“小主對我們都很好,溫柔和善?!?/p>
蘇培盛一愣,笑了開來,是他想當然了,小姑娘家家的,許是畏懼帝王威勢,臨陣退縮,膽怯了也未可知。
如今在得寵的主子身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混成了心腹,恐怕比當個官女子小答應的要更好些呢。
余鶯兒就見蘇培盛表情微微停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而后感慨似的說了聲:“那就好,人啊,最要緊的是知足?!?/p>
余鶯兒啊是……蘇公公說的有理。
她能說什么?順著往下說就是了。
這里是上書房,長珩來這再正常不過了。
是以眾人齊齊施禮問安:“三阿哥安。”
長珩淡淡的“嗯”了一聲 ,眼神都沒往余鶯兒這里飄一下,對著蘇培盛十分客套:“皇阿瑪在里面?”
蘇培盛在這,明顯雍正也來了,問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方不方便進去。
蘇培盛就恭恭敬敬的點了頭:“是,莞貴人伺候著?!?/p>
他點了頭:“既這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p>
說了幾句話的時間,也沒多停留,就這么走了。
余鶯兒余光看他來了又走,心里一時有些酸楚涌上心間,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這么偷偷摸摸的,為了看上一眼,平白干跑這么一趟。
抬了頭去看他的背影,嘴角抿著,心中也有些猶豫。
蘇培盛看了眼,眼簾一耷,沒說話。
三阿哥翻了年,越發(fā)風姿出眾起來,御花園里人也多了起來,宮女里不少人趁著休息偷偷去看,可惜三阿哥一心辦差,對這些女色很不上心,對誰都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
只是隱隱有所耳聞,說是曾經(jīng)厚賞過哪個宮女,還將一直戴著的玉扳指送了出去。
皇上注意了,特意又賞了好些個,什么翠玉的,犀角的象牙的碧璽的零零總總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