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到了上書房,曾經(jīng)長珩也在這里讀了近一年的書,如今進(jìn)來一看,只有三個小豆丁,大阿哥永璜,二阿哥永璉和一個伴讀。
沒等皇上說什么呢,貴妃倒是先招呼上了,永璜也知道貴妃的意思,所以面帶難色,顯然是不愿意親近貴妃的,只是又好像十分垂涎貴妃遞給他的點心,頻頻看向那里。
小孩子的心思淺,表現(xiàn)的委實太過明顯,只是長珩本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自然而然的要點兩句:“永璜啊,先別想著點心,寫個字給皇阿瑪看看?!?/p>
永璜聞言便收回了視線,特意挽起了窄袖,提筆寫字。
袖子一挽上去,胳膊上的看著便是因磕碰而起的青紫瞬間顯露在眾人眼中,貴妃見了立馬心疼的不得了,連聲尋問這是怎么了。
永璜的奶嬤嬤好像不知道面前的是皇上和貴妃,以為是哪個富戶家眼聾耳瞎的老太太,由著她糊弄,上前一步就開口指責(zé)永璜貪玩。
何夢清都要氣笑了,康熙敬重他的奶娘,那也是康熙親政了之后的事,何況人家的奶娘對康熙也是無微不至的,沒說仗著這個身份就想拿捏人家主子。
如今這永璜已經(jīng)是明著上眼藥了,這奶娘還敢這樣猖狂的當(dāng)著皇上的面就想擺譜?
何夢清呀,我記得這位嬤嬤,太后面前都敢頂嘴呢,這么說,是不是得我們的大阿哥給您磕一個賠罪?
那嬤嬤翻了她好大一個白眼,打心眼里沒瞧得起她的樣子,口上卻說:“懿貴人言重了,奴婢怎么領(lǐng)受得起?”
何夢清見狀都不由笑了一下,合著這宮里的規(guī)矩竟然跟賈府是一個樣的?
還是說打量著皇上皇后剛?cè)胫髯辖?,從大臣到奴才都仗著資歷,掂量著兩位主子的脾性呢。
前朝的事長珩即便處理了,但結(jié)果依舊不變,可后宮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那長珩就沒有道理不管了:“王欽,送慎刑司好好問一問背后有沒有人指示她苛待大阿哥。”
那奶娘一聽這個,連忙大呼小叫的喊冤。
長珩微皺了下眉,又看了眼李玉,李玉會意,趕緊上前拿了帕子堵了那嬤嬤的嘴,直接將人拖走了。
貴妃此刻噤若寒蟬,那日她誣賴海蘭時,海蘭身邊的宮女就是直接被仗殺的。
如今這奶娘豈不也難逃一死?
長珩拍了拍永璜的腦袋,溫聲說了句:“來,朕為你找個養(yǎng)母吧。”
貴妃一聽便又高興了起來“皇上~臣妾一定不會……”
長珩打斷她:“先去皇后的長春宮。”
到了長春宮,長珩的臉色也并不好,皇后看著一起的大阿哥和貴妃,還有懿貴人,也是不明所以。
長珩永璜的奶娘不稱職,朕已經(jīng)發(fā)落了,今日是想著為永璜找個養(yǎng)母照料著?;屎?,后宮瑣事繁雜,正好朕也想找個人幫你料理一下瑣事。
皇后一聽如遭雷擊:“皇上,都是臣妾失職,以后必當(dāng)對大阿哥……”
長珩抬手打斷了她的辯白:“行了,李玉你去叫嫻妃過來,另外純嬪……純嬪就算了,永璋還小,要她多費(fèi)心。王欽,你去傳旨,讓永璋六歲前先跟著純嬪生活,不必待在擷芳殿了?!?/p>
長珩另外,曉諭六宮,以后的皇子格格們都依這個例。
皇上的表情并未如何暴怒,只是說的話卻將皇后從前的旨意全駁了回去。
滿屋子的人都跟著皇后一起蹲身行禮請罪了。
長珩只仍下一句:“起吧”便抬腳進(jìn)了殿中。
皇后起身的動作有些不穩(wěn),晃了兩下才站好,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只是大庭廣眾之下還在強(qiáng)撐著罷了,瞥了貴妃一眼才跟上了長珩。
皇后跟進(jìn)去了,貴妃不由得看了眼何夢清,這會也顧不得對何夢清的鄙夷了,她此刻心中有些惶恐,皇后娘娘臨走之前那一眼讓她本能的感覺到有什么事發(fā)生了。
病急亂投醫(yī)般問向何夢清:“皇后娘娘不會怪我了吧?”
何夢清都無語了,這是當(dāng)然的了,你都要收養(yǎng)皇上的長子了,屬于公開跟皇后叫板,就這還指望著皇后對你多和善?
何夢清貴妃娘娘,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會的?;噬匣屎笤诘戎兀覀兿冗M(jìn)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