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看都沒看嘉貴人一眼,在皇上開口之后,她的心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她知道,她就知道,皇上是不會讓她蒙冤受屈的,想到這里,不禁癡癡的望向皇上,雖然……
雖然皇上沒看她,只溫情脈脈,眼含憐惜的對著懿嬪,但是她不怨了。
從前是她,如今是懿嬪,深受皇恩,就會不得不面對風(fēng)雨,是她對皇上說,想在宮中安然度日的,皇上,定是想要讓后宮人的眼睛從她身上挪去,才這么久都不敢親近她。
可惜,后宮怨懟不是那么容易消減的,如今……她又讓皇上難做了。
太后冷哼一聲,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嘉貴人不必著急,福珈,你接著說?!?/p>
福珈略一福身,接著講了起來:“能下到懿嬪娘娘平日所用的香料中,必是她身邊的人?!?/p>
嘉貴人一反方才的安靜默然,驚呼一聲:“燕兒?!”
福珈也看了她一眼:“嘉貴人所說不錯,是燕兒?!?/p>
嘉貴人早已在心里找好了理由,只待有人問起,她便能將已經(jīng)想過的天衣無縫的理由借口說出來,保管讓人懷疑不到她身上。
可惜太后和皇上誰都沒問她為何這么快就想到燕兒,便是其余嬪妃,此時也沒說話。
經(jīng)了方才嫻妃那一場,如今這背后之人還未公布,眾人心中不管如何思量的,面上卻都是老老實實在聽著太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福珈特意等了等,見沒人問,才接著說道:“燕兒為何這么做,她本人也供認(rèn)不諱,原因也正常,不說也罷。只是燕兒一介宮女從哪里獲得的朱砂呢,老奴也命人去搜檢了燕兒的住所,卻不見朱砂,這倒是奇了。”
聽這話的意思,是燕兒并未咬出貞淑來?若不然福珈姑姑也不會去燕兒的住所去搜查啊,要查也是查貞淑的住所才是。
福珈轉(zhuǎn)身面向太后,說:“這朱砂,日常所用不過是抄寫經(jīng)文或可用到,再就是作畫時作為顏料,奴才也調(diào)了內(nèi)務(wù)府的檔案,為保準(zhǔn)確,這是近半年來,所有領(lǐng)用過朱砂相關(guān)的記錄”
說著,福珈從一小宮女的托盤中取出厚厚的一本賬冊。
長珩一一翻過,福珈還在說:“方才皇后娘娘搜檢各宮,只在嫻妃處搜出了朱砂,據(jù)老奴所查,延禧宮領(lǐng)用的朱砂分量,與記錄上剛好對應(yīng)得上?!?/p>
長珩笑了笑,指著這記錄對太后說道:“皇額娘,內(nèi)務(wù)府記錄分明,延禧宮,于三日前,阿箬親自領(lǐng)取朱砂六錢?!?/p>
嘉貴人眉心一挑,就連貴妃也覺心如擂鼓,已然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何夢清眼神輕輕的掃過二人,語調(diào)懶散:“方才,皇后娘娘身邊的素練在嫻妃妝臺屜子下搜查出了朱砂,小太監(jiān)又指認(rèn)說嫻妃指使他在魚食里加了朱砂,那么臣妾就想不明白了,敢問皇后娘娘,倘若嫻妃真的能想出這么細(xì)致隱蔽的主意,怎么不將朱砂全都做成魚食,偏偏留了這么多在自己寢宮之中,這……不矛盾嗎?”
何夢清摸著自己的肚子:“嫻妃又不用自己動手,留那么多朱砂在手中做什么?倒好像故意讓人發(fā)現(xiàn)一樣?!?/p>
海常在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是了,姐姐倘若真的有這些心思,又何必將朱砂留下!懿嬪娘娘,您……”
何夢清見海蘭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頓時一陣惡寒,抬手打斷她不知要說些什么的話:“停,本宮只是覺得想不通罷了,才不是什么相信如懿姐姐的為人”
如懿聞言反倒笑了一下,覺得這懿嬪當(dāng)真是嘴硬心軟。
海蘭有些不好意思,怪不得方才懿嬪那么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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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強調(diào)一遍哈,如懿傳女主沒看過幾集就棄了,就是我當(dāng)初看的那一丟丟,所以她是不知道海蘭后期變得那么割裂瘋狂的,我也只是看了一些吐槽視頻,現(xiàn)在是邊寫邊看劇。
前期的如懿和海蘭,不管怎么說,是不曾主動害人的,至于吐槽的什么何不食肉糜,不能體會底層民眾的辛苦什么的,這……目前來說,我覺得站在如懿的角度來說是很正常的吧,她本來就不識人間疾苦啊。
而且再怎么樣,這也只能說是她性格和見識方面的問題,會讓人不爽,但不至于因為這些就讓人去死吧……
再說女主也不是什么天降正義,本來就兩眼一抹黑啥啥都搞不清楚,更加不能看誰不順眼就整治誰了,總得有個利益驅(qū)使才會去做一些事吧,不然她不是瘋了?人家如懿又沒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