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清楚,以為皇上只是要處置一個金三寶一家而已,頂多帶上金三寶一系的簇擁而已。
誰想到,當這一派人全該罰的罰,該沒收的沒收,該攆出宮的攆出宮了之后,慎親王又劍指烏雅氏,烏雅氏原是下五旗包衣,本沒什么,可誰讓人家家里出了個太后呢?!
也不是從太后才開始的,而是從人家當了德妃開始,烏雅氏就隱隱有要起來的勢頭了,后來為了給出身添些光彩,更是攀上了老姓烏拉那拉氏,這一下是資歷也有了,身份也有了,實惠也撈著了,面子里子都全了,那還不得抖落起來,他們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啊。
于是這一高調,就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走出去威風的很,連一些位份地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宮里倒是還收斂點,可那些用著包衣的旗人老爺們,落魄的宗室們,那可是有苦說不出了,真真是奴大欺主。
于是這一次,平日里仗勢欺人的,背后撐腰的,拿著雞毛當令箭壓迫普通百姓和皇商的,一律按法規(guī)處置了,貪得多得,便少有不沾人命的,這種一律抄家賠命,剩下的都按情節(jié)嚴重罰了,而后趕出宮去永不許用。
這一次,慎親王就順手多了,那些叫嚷著什么先帝,太后的,全堵了嘴打,看你還敢不敢亂攀親戚。
太后?
太后認識你是誰啊?
沾了那么一星半點兒的關系,在爺爺面前裝什么大半蒜??!打??!
板子覺得不疼,就換庭仗,你不要臉,那就脫了褲子挨著吧,大家伙都看著呢。
那真是一點尊嚴都沒有了,自此之后,再沒有敢這么叫囂的了。
有冤枉的嘛?
根本沒有,貪這個事,基本一抓一個準,不貪這活你也干不下去,早晚被別的擠下去。
那為什么都貪,只抓你一個呢?
你自己想一想呢?
反正抓你是沒錯吧?
服不服?
服就行。
不服?
那誰誰誰也貪了,怎么不抓他?
好!
他也抓!
慎親王笑瞇瞇的站在這人跟前,朗聲對眾人說道:“有舉報屬實者,賞,可酌情抵罪。”
“嘩”一下,人群騷動起來了。
這么損的招,除了長珩沒別人。
他們清洗內務府,無非是抓那些出了名的,有名有姓的,可這包衣有多少人,太監(jiān)又不屬于包衣,又有多少人?
這么千頭萬緒的查,什么時候是個頭。
何夢清這會捧著杯香蕉牛奶,喝的甚是開心,聞言拽了句:“這就叫,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p>
長珩在一旁奮筆疾書,內務府的事,他又不用一直盯著,只要知道進程就是了,如今他在做的是組建海軍。
聞言不由細細品味了一下,深覺此話道理,可是:“這好像,不是一碼事???”
何夢清干了被中奶,拿了帕子抹抹嘴,才去想:“嗯……那就叫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p>
好吧,你說什么是什么吧。
長珩扭頭親了她兩口,哄她:“剛吃了東西,別馬上睡,你若是無聊,去彈彈琴吧,好久不彈,手生了吧?”
何夢清一想也是,便去鼓動她那些樂器來了,對了,上一次因著甄嬛傳和如懿傳無縫銜接,倒是沒有撈著特殊獎勵,不然這整個皇宮不都是她的?
這一把她可得先將喜歡的放到空間里,就算不能無限重置,有一個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