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清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她的天山折梅手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定是有人害她!
敲鼓的是韓敘,這人聽說是個學霸,就是悶悶的不愛說話,簡單好像對他一見鐘情了。
下面人坐著的人起哄。
“兩個冰塊!要不看你們倆誰先化吧!”
“這怎么比???”
中間還夾雜著耿耿小聲為她辯解的聲音:“夢清才不是什么冰塊?!?/p>
還有余淮起哄的聲音:“那多沒意思,班花,你會什么才藝???!來一個!”
“班花來一個,班花來一個!”
這是什么羞恥的稱呼,何夢清雙手不斷的下壓,可群情激奮,情緒高昂的同學們誰會聽她辯駁,于是她也沒辦法,大喊一聲:“好!!”
眾人起哄的聲音一滯,都在等她表演呢。
何夢清悠悠然的補充了下半句:“我就表演一個,但是!以后,不!準!叫!我!班花??!”
自尊心很強的青春少女,聽不得這樣帶著戲謔的尷尬稱呼。
何夢清想著得給他們來點厲害的震懾一下,于是將兩個瓶子交給了徐延亮,他做什么都可積極了,十分熱心腸的樣子,看著就是當班長的料。
夢清古有擊劍而歌,大俠,幫我打個節(jié)奏出來,我耍套……嗯,刀法吧。
余淮揉著耳朵不知跟耿耿說著什么,可哪有熱鬧哪有他,此時聽到她說話,一下探過頭來:“矮油?你還會武?”
何夢清一仰頭:“那是,正經(jīng)的暗夜刺客!”
何夢清瞬間給自己臉上貼了金,隨手撿了個根樹枝兒,上面還有葉子在,正好,一會耍起來將會有抽風的聲音。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秘訣,何夢清腳下劃了個弧線,一個掃腿,海灘上的沙子揚起,形成了沙幕。
夢清起手朔月,刀氣無形,去勢無蹤,只攻不守,刀走偏鋒。
眾人以為她鬧著玩呢,誰想到真有幾分架勢。
余淮也顧不上揉他那耳朵了,耿耿也舉起了相機,何夢清一個蹬地凌空飛踹,配合著手中樹枝,竟然真有風流涌動。
夢清云幕千里,望月冬穿,不止風息,無破無綻。
樹枝揮舞的越發(fā)密不透風,有個人靈機一動,開了瓶礦泉水想要試一試,想了想,到底還是倒出了一小半,叫了她一聲:“何夢清,水來了!”
何夢清背對著他,只說了一個字:“潑!”
那人聞聲而動,水潑成一個弧度,何夢清已然轉過了身,樹枝恍若有了實質的刀鋒一般,真真做到了滴水不漏,隨即最后一招,何夢清手中樹枝被用力投擲出去,直直的鉆進了還未收回的塑料瓶里,猶自震顫著去勢不減。
終究也只是枯樹殘枝,折在了瓶身里。
夢清殘月寒殺,薪火除盡,路不留行。
她想……這一刻,她大概是很帥!
海浪起伏,直到耿耿相機的“咔嚓”聲響起,眾人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女生還好點,男生誰沒有個大俠夢呢。
有人扯脖子喊“師傅!師傅!請受徒兒一拜啊師傅?!?/p>
何夢清也很配合:“八戒~若你投入本座門下,可受得了清規(guī)戒律?”
那男生頓時敗退,戒?戒什么戒?!
余淮擠上來給她捶肩:“姑姑,你看我有沒有資質啊?”
何夢清瞟了他一眼:“過兒……你這,兩手健全,練不了絕世武功啊。”
“邊去邊去,師傅,您看我呢?”
何夢清盯著看了他好幾秒。
夢清咳咳,為師見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啊,只可惜……唉!
何夢清搖頭嘆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惜辟邪劍譜,為師也只有殘篇了,徒兒,你……”
那人大退一步,忽而一拱手:“告辭!”
眾人哄笑而起,熱鬧夠了,何夢清終于歸位了,貝塔就坐她邊上,胳膊一拐:“誒?你真會武啊?”
何夢清理所當然:“會啊,飛檐走壁,登萍渡水,不在話下?!?/p>
“吹吧你就……”
夢清嘿嘿~反正我練過!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當然,要不是她腦子里知道自己渾身涌動著的這股力量叫內(nèi)力,她自己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