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會當天的事,她是后來才知道的,貝塔原話是:“耿耿這是代你受過???”
何夢清不解,并且大為震撼,傻眼的張大了嘴巴,干巴巴的發(fā)出了一聲:“???”
由此扯出了余淮初中時期的一樁密辛。
傳說中,余淮在初中時期,有個極為美麗的同桌,叫陳雪君,因為被班上的女生們集體嫉妒而遭受了排擠。
于是心懷正義的余淮,就像當初為耿耿換座一樣,選擇了挺身而出,解救了可憐的,美麗而脆弱的,遭受欺凌的少女,自愿成為了她的同桌,護她周全,并在此過程中,兩人暗生情愫。
余淮王子整日沉迷情愛,荒廢了政務學習,被余淮的母親大人找到了學校,棒打鴛鴦,生生要拆散了這對小情侶。
可憐當時的余淮王子,還未得到家族認可,勢力單薄,護不住雪公主,只能屈服于母后的強權之下。
所以王子至今都心懷愧疚,對雪公主念念不忘。
悲憤化作了動力,自那之后,余淮王子便發(fā)憤圖強,勤于政務,誓要奪回所愛,與封建……啊不,與……額,反正與惡勢力,抗爭到底!
余淮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何夢清出賣周末非常絲滑:“本臺記者,周末為您實時報導?!?/p>
余淮咬牙切齒的重復著周末的名字,擼了袖子怒氣沖沖的,神色狠厲氣壓低沉:“不行,我找他去,怎么能這么編排小爺?!?/p>
貝塔耿耿捅了何夢清一下,示意她攔著點啊。
剛才明明是她們倆笑的開心,好吧她也笑了,于是一個箭步竄過去,像串天猴一般cua~。
一把拉住了他:“別呀,我們都是開玩笑的?!?/p>
余淮一回頭,倚靠著門框,漏出了個得逞的笑,仗著身高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逗你的,小爺我也是開玩笑的。”
暴露了本性的余淮,如今在何夢清面前再不掩飾這樣欠兮兮的性格了。
果然……之前都是裝的吧。
張峰上課了,回到座位。
哦。
不過……余淮這事……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又不是余淮的同桌。
下課了,數(shù)學老師一收課本,聲音冷的掉冰碴似的。
何夢清垂眸抬眼間就一副被懷疑的表情看著貝塔:“你剛剛,是不是……忽悠我呢?”
耿耿沒錯夢清,她自己雇了個假爹,眼看要被拆穿了,就想拉咱們下水。
夢清假爹?
貝塔傳播耿耿的消息,耿耿于是報復回來:“哈哈哈,貝塔花錢雇了個人當她爸,結果那人是個殺豬的,偏偏還在家長會上慷慨陳詞,發(fā)表了一通感想?!?/p>
夢清不是,我就是回家早了點,怎么錯過這么多……啊,痛失巨款的感覺。
何夢清趴在桌子上哀嚎,她現(xiàn)在一天天的就這么丁點樂趣了。
普通高中生的生活,不就是每天兩點一線嘛。
上課下課做作業(yè)刷題,不是在背就是在算。
何夢清想,也許這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而不是整日里像個怨婦一般。
*
貝塔花錢雇爹的事終于還是事發(fā)了,可張平好像沒有多做計較。
于是她長達好幾天的躲貓貓游戲終于落幕了。
高中三年,或許只有高一,還有這么多課外活動。
這天學校說周五放假,各班級自己組織秋游。
難得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出去放風,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昂,除了朱瑤一如既往地的要學習,另外就是余淮了,他要參加物理競賽。
何夢清沒管別人,反正她是準備了整整一書包好吃的,興致勃勃的期待著。
不過,聽說二班除了路星河,沒人愿意秋游。
沒錯,她又口是心非了,說是不在意了,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二班的情況。
她記得他每天上課時穿的衣服是什么樣的領子,鞋是什么樣的花紋,喝的什么茶,手上的表是不是換過,身上的香味是不是變了……等等等等。
她好像一個陰暗的老鼠,變態(tài)一樣只敢在黑暗里去偷看光芒,甚至沒有直視的勇氣,更不用提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總是這樣瞻前顧后,怕影響他的前途,怕陷入流言中,怕他因自己而頹喪,跌落塵埃。
她知道的,即便明明是自己愿意的,可一旦被人知道師生相戀,他依然會擔上勾引未成年的罪名。
所以她希望能得到回應,可又害怕得到回應。
當然,說什么回應呢,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她好想長大??!
長大了,就不用怕這個,怕那個。
所以她討厭路星河,討厭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耿耿,討厭他有不顧一切的勇氣。
她做不到,所以,羨慕到討厭他。
停!不想了。
話說,明天秋游……爬山,爬山好啊,她精力充沛的不得了,都是靠努力學習入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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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晚上再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