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何夢清來說,她只是逛了逛街,那邊意向書就簽了,所以此行非常順利。
回去的時候,何夢清卻發(fā)現(xiàn)小果和周總之間的氣氛有點點微妙的不同,或者說改善。
看看左邊的周總,再看看右邊的姜小果,何夢清極有眼色的保持沉默是金原則。
同時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周總能恢復正常,對她來說多多少少也是個好事。
同樣的先和周總一起回公司,然后回學校,把她帶的禮物發(fā)給石頭和大寶。
等余雷一起回家。
余雷這么說那個孟軒……
何夢清一邊喝湯,一邊點了點頭:“嗯,放心吧,我自己能處理,對了,你寒假打算怎么過?”
見得著面的時候會感覺煩躁,但是離得遠了心里就舒服多了,所以誰說現(xiàn)代社會距離沒有用呢。
出差回來了之后,何夢清的工作照常平穩(wěn),倒是小果那里時不時的出點風波。
不過到底都是成年人了,何夢清看小果一門心思想要跟著周總干,她也沒什么好說的,好朋友之間也要保持一定的空間自由的。
日子如流水一般,余雷這邊考試完成了,很快就要回家過節(jié)了,何夢清也打算趁這個假期徹底解決自己家的那些糟心事。
兩人正在對行程。
上班的和上學的當然是比不了,余雷的假期能有一個多月,而何夢清的假期,里里外外加起來還沒有10天,兩人甚至都不能一起回去。
至于之前說的去北邊國家旅游一事,也很難成行了,沒時間。
余雷我倒是有時間可以去學學。
夢清那好啊,對了,你身體怎么樣了?我看看
余雷差不多了。
配合的撩起衣服,任由何夢清摸摸骨骼肌肉還有筋脈。
何夢清也是點了點頭:“不錯,等你回來咱倆一起練,還可以給你準備藥浴,你自己別著急?!?/p>
余雷自己有分寸,何夢清也知道,只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而已。
余雷好。
兩人一起收拾好他的行李之后,晚上一起躺著邊看電視邊聊天。
何夢清突然想到當時自己閃過的想法:“對了長珩,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余雷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何夢清側(cè)過身,腿一抬,壓在了人家腰上:“感覺亂七八糟的糟心事挺多的。”
蹭了蹭對方的胸口,何夢清開始數(shù):“我媽,我爸,我繼父,后媽,便宜哥哥,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你的傳統(tǒng)父母,感覺以后可能要陷入這些家長里短里了。”
余雷摟著人:“這不都是很正常的生活嗎?”
何夢清直接翻身趴在他身上,一邊手指繞著圈的這劃劃,那撓撓的,一邊有點不高興的嘟囔著:“可是我有點害怕……”
平淡的日子并沒有消磨余雷的警惕:“你是怕系統(tǒng)?”
何夢清點了點頭,雖然現(xiàn)在的生活看起來很正常,但她并沒有忘記她們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
而且換了主世界的話,會不會有什么新的變化她自己也說不清。
夢清算了,怕也沒有用,我們也做不了什么。
就像是一個龐大的體制里的一粒塵埃,她能得到這些的基礎(chǔ)就是系統(tǒng),她的內(nèi)力,她的空間,甚至她的長珩,沒有系統(tǒng),這一切會不會都將消失?
她不敢賭,也沒有反抗的想法,就像是每一個基層打工人一樣,系統(tǒng)的任務就像是她的工作。
一對一的管理領(lǐng)導有耐心,既不會插手任務者的私事,又不會管你怎么完成的工作,只要能有一點變化或參與度都會給予獎勵,懲罰力度又小。
她也曾問過系統(tǒng)為什么會綁定她,畢竟自我審視一番就能發(fā)現(xiàn),除了略有幾分姿色以外,她實實在在只能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人。
系統(tǒng)只說要的就是普通人。
所以她一直在想,大約是影視世界里的人,個性都太明顯了,大是大非大善大惡,太執(zhí)著,太坎坷,太勇敢,太軟弱,太暴戾,太偏激,太悲情。
什么事情只要用“太”來形容,就會讓人覺得實在不正常。
而她的個性,說好聽點是隨分從時,不好聽就是沒什么個性,最最普通的一個人,行就上,不行就撤。
有道德,在能堅持道德的環(huán)境下堅持,不能也就罷了。
也許是太過普通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余雷輕輕拍著她的背,垂眸看向呼吸綿長的阿清,滅掉了床頭燈,極輕極輕的敲了下埋在胸口的小腦瓜,而后又輕輕的揉了揉親了親,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