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計劃好了的,雖然何夢清那里沒用上第二個人設(shè),但大方向沒什么變化。
正好,在所謂的“專家”到來之前,滬上日本人也沒弄出什么大動作。
整個正月里,明家在新政府出盡了風頭。
“明誠談婚論嫁的女朋友被明樓搶走了!”
“真相竟是如此!謙貧愛富的王文清,耍了手段勾上了明樓”
“明家兄弟鬩墻”
“明誠慘遭拋棄!”
“明樓清白被毀!大發(fā)雷霆!”
“明樓長官被逼婚!”
“汪處長大鬧明長官辦公室!”
“明樓臉上有傷!明誠明樓大打出手!”
“汪曼春大發(fā)雌威,去明家打了王文清!”
“明家大小姐被汪曼春氣住院!”
“明家大小姐被激,怒而支持王文清,逼迫明樓長官!”
“明樓長官被家事所累,告假回家。”
大家私下里討論的異常興奮,沒人出面壓制流言,明樓和明誠還會在討論熱度下降的時候適當?shù)奶戆巡瘛?/p>
說到底,不過是些風流韻事,這年頭正是新舊思想碰撞時期,什么樣的事沒有,這點子小事能鬧這么大,還多虧了汪曼春。
在此期間,請假處理家事的明樓也沒閑著。
萎靡不振的明誠,帶著何夢清去端了日本的軍火庫。
受姐姐連累的王文淮則無顏繼續(xù)在辦公廳工作,說要去找親生父親了。
端了日本軍火庫的何夢清短暫的在上海露了個面,聽說自己弟弟去了香港找親人,直接追了過去。
明鏡在醫(yī)院躺了幾天,又被汪曼春嘲諷,氣的放出話來,要么明樓和王文清結(jié)婚,要么明樓滾出明家!絕不允許他和汪曼春再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明家產(chǎn)業(yè)有多少,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
于是明樓不得已之下,去了香港。
明臺被毒蛇安排了好幾個任務(wù),家里一出接一出的大戲完美錯過,一次兩次的巧合也就罷了,次次如此,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明樓和毒蛇是一個人的可能了。
再說,大姐最近時不時就提起要帶他一起去國外,這讓他萬分糾結(jié),他不想讓大姐擔心,可他也不想離開上海,他不想做個逃兵。
*
另一邊,在香港的何夢清和長珩,還有明樓,此刻卻齊齊出現(xiàn)在邊區(qū)。
三人全是一身棉襖棉褲,裹著頭巾,背著大包,臉上用防水粉底涂黑黑黃黃的。
幾個人佝僂著身子,趁著月色,上了一輛警衛(wèi)車。
三人誰也沒說話,警衛(wèi)員包括司機也沒人多嘴,一路上換了幾樣工具,最后進入了一個隱秘的窯洞。
見了誰,說了什么就不表了,但何夢清確確實實的打扮好了,照了許許多多的相片。
長珩畢竟沒有這些歸屬感,但他不可能在這種事上犯傻,表現(xiàn)的幾乎和何夢清一樣。
這一趟,幾人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沒辦法,那些飛機,不暴露空間根本沒法解釋。
況且邊區(qū)封鎖的厲害,啥啥都缺,早一點運來這些東西,就早一分助力。
明樓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脫身的理由,也不敢在電臺里說這些,只能含混的說要親自來一趟,全程保密,只有幾人知道。
好在一路上還算順利。
在邊區(qū)的這些日子,何夢清晝伏夜出,晚上悄悄的將東西放到指定位置,白天補覺,因為不需要旁人幫著搬運,所以也基本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長珩只負責貼身保護她,平時負責拿槍警戒,再有就是何夢清脫力之后將人背到下一個地方,兩人全程都在伍豪先生的陪同下,輾轉(zhuǎn)了多個地方。
過了年,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一批物資正如及時雨一般,小到針頭線腦,蠟燭,調(diào)料,大到飛機坦克,缺啥有啥。
不缺的也有,何夢清想到之后還有那么多年的艱苦歲月,留了一大堆資料,少走點彎路是一點吧。
存著閱兵儀式的手機,最終被留給了首屆閱兵之人。
何夢清和長珩在明樓走之后,又多待了一個星期,這才從香港回到上海。
這一次何夢清全程都靠在長珩身上,不用裝臉色就有些白,確實是精神力透支了。
雖然見到的不是真正的首領(lǐng)和總理,但總體來說,和她印象里的也幾乎是差不多了。
要不是明樓也很重要,并且他們兩人在上海還有任務(wù)沒完成,兩人可能這次直接就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