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和長珩將他臉上這點兒不對勁看在眼里,非但如此,這人還又確認了一遍她們?nèi)耸欠裾娴囊≡谶@里。
不這么問還好,這么問,明顯是這房子真有問題,并且此人多多少少心里有點兒數(shù)。
但也不能憑人家一個神態(tài)就確認什么,畢竟外面謠言流傳的滿城人都知道,個個兒都說,連官差抓人都不敢進來,那這房主也許是顧忌著流言呢?
不過透過這開著的門看過去,后院荒草長了老高,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所以這人進去是干什么去了?
姚惜方才甫一見他從后院出來,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了。
她們一行人剛進來的時候,月亮門那是關的緊緊。
月亮門也叫月洞門,洞什么意思?就是中間是空的,沒有能合上的大門,用作自家這個院子和那個院子的通道,造景用的也好,分隔用也罷,怎么都行。
偏這兩個院子中間的月亮門加了這么一道圓形的木門,這就很是問題了。
姚惜就這么站在長珩邊上,兩個人神色沒有一點變化,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長珩直接就一副好奇的模樣看向門里:“你這后院荒蕪,還有閣樓,怎么不收拾一番呢?”
姚惜也一個模樣,兩口子一個比一個純良,眼神那是再清澈沒有了,兩人大小個兒,站一塊,視線繞過門前當中間兒這翟良,一左一右同步的探著頭往門里瞅,
姚惜三郎,光看圖還沒什么感覺,沒想到后院這么大!就算是荒蕪些,這三百錢也挺值得。
一臉撿著大便宜了的樣兒,滿臉恨不得笑成了花兒。
那翟良先是被這崔娘子笑的閃了眼,一顆心不受控制,噗通噗通跳的飛快,可回過神兒來一聽這話,連忙就插了一嘴:“實在不好意思,崔娘子,那租契里是不包含這個后院的。”
姚惜聞言,臉上就帶了點兒餒然:“啊確實,這么大的院子呢!那我們多加二百錢也使得,剛好我那兄長喜好舞刀弄槍的,這有個大院子也施展的開?!?/p>
翟良一聽,眼神避著崔娘子的臉,微垂著頭,連忙搖手拒了:“不可不可,這閣樓啊,是我舅舅生前著書煉藥的地方,現(xiàn)已改成儲存藥材的庫房?!?/p>
生怕他們非要租下這個后院,一邊說一邊就給門上上了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糾纏,萬一人家中院也不租了呢。
姚惜拉了拉長珩的袖子,一臉的我好怕怕的表情:“ 哦~這樣啊,三郎,藥材庫的話,我們不好離太近的。”
不然丟了少了什么東西,說不清啊。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翟良放心了不少,溫和的笑了笑,當然,是沖著長珩去的。
崔無忌既如此,倒是可惜了。不過也無妨,兄長還是在公廨的時間長些。
可惜是不可惜,大不了晚上再探唄。
姚惜這倒是。
沒錯,夜黑風高的,行事也方便。
姚惜三郎,天色不早了,我先看看家里有什么缺的,一會兒你去公廨接兄長回來的時候順路一起買回來。
翟良本來也要走呢,看她們都說起家事了,正好告辭:“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了。”
長珩伸手為引,做了個請的姿勢,禮儀周全的將人送出門,此刻起,未來三個月內(nèi),他們才是這院子的主人。
以后這翟良再想進出也是需要敲門的了,再不能像今天這樣從側(cè)門出入了,要是想去后院,得走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