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鼉神社的人都走了,姚惜幾人才從后面出來。
蘇無名看著神像,十分不解:“鼉神?”
喜君那就是鱷魚神了,怎么還有供這個的?
倒……也不奇怪吧?
東北那邊的保家仙不都是動物么,狐黃白柳灰……
姚惜那沈充……似乎對先生的聲音存了懷疑?
蘇無名當(dāng)時太過緊張,沒聽到沈充的這句呢喃,但姚惜大部分心神都在這些人身上,自然沒錯過這句話。
她這么一提醒,蘇無名便想到了:“難不成,此人聽過這所謂的鼉神說話?”
三人都在看這神像,方才那女郎君便疾步往外走。
蘇無名姑娘!你是什么人?
那姑娘眉目凌厲,不掩秀麗姿色,一身利落黑衣勁裝:“你又是什么人?倒是會裝神弄鬼!”
言語雖不客氣,但也無可厚非,可以理解,畢竟方才姚惜上手就把刀架人脖子上了。
蘇無名姑娘,我想你應(yīng)該是在躲剛才那兩伙人中的一伙,他們暫時不會回來,你此刻出去是安全的。
姚惜有點(diǎn)懵的看著蘇無名。
很難評,你不出聲攔這一下,人家都已經(jīng)走了。
這就跟人家已經(jīng)睡著了,你非要把人搖醒,囑咐一句到點(diǎn)了,應(yīng)該睡覺了,純純多此一舉啊。
那姑娘也無語極了:“這我還不知道?用得著你說?哼!”
說罷,瞪了他一眼,又瞟了姚惜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姚惜看著蘇無名盯著人家姑娘背影,只輕輕一歪頭,便明白了。
笑了笑沒說話,轉(zhuǎn)身將燭臺全點(diǎn)亮了,喜君見狀也來幫忙。
于是姚惜撇了撇嘴,擠眉弄眼的示意她看蘇無名那癡癡守望的樣子。
喜君扭頭一看,抿嘴一笑,也明白了過來。
兩人正點(diǎn)著這些蠟燭呢,蘇無名回過神來了。
蘇無名此地實在詭異,小姚惜可有什么想法?
姚惜一邊將燭燈遞給蘇無名,突然一笑,一躍而起,將那神像上的紅布扯下。
姚惜旁的倒是暫未發(fā)覺,只是用紅布遮掩真身之事,我不曾見過。凡神佛降臨,莫不想顯圣人前,得祭人間香火,哪有愿意用布蓋住,藏頭露尾的?
蘇無名一聽,連忙拿著蠟燭湊近去看那紅布,細(xì)看之下,也沒發(fā)覺什么異樣,正好喜君也湊過來看,這一下,蘇無名便發(fā)覺了不同,紅布后面的喜君,身形影子無端被放大數(shù)倍。
蘇無名喜君,別動!小姚惜,你看!
姚惜說了話就轉(zhuǎn)身繞著佛像轉(zhuǎn)圈呢,想看看四周有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一聽他的話音,幾步就竄了過來,便看到了這副景象。
她拿著蠟燭,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進(jìn),喜君受姚惜影響,最近一直在研究光影,自是明白姚惜這么做的道理,于是帶著蘇無名轉(zhuǎn)了半圈,讓姚惜手上的蠟燭始終對著紅布后面的她。
姚惜對著喜君笑了笑,和聰明人一起就是省心。
可以看出,喜君的身影竟然并未隨著光源的變化而變小。
姚惜竟真有蹊蹺?
她想的是佛像本身有問題,卻沒想到是布有問題。
能放大的身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還用說嗎?
姚惜所以是有人,用此布做障眼法,假借鼉神之名,蠱惑百姓。
蘇無名應(yīng)是如此,再看看此處可還有別的什么。
姚惜好。
這回三人一起,由姚惜打頭,蘇無名墊后,里里外外邊邊角角全看過一遍,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機(jī)關(guān)啊。
蘇無名那就……不在此地留宿了,今夜我們冒雨進(jìn)城。
“好!”
姚惜喜君點(diǎn)頭同意,三人便背著行李,往寧湖走去。
這一路還算順利,雨也漸漸小了下去。
到了寧湖的時候,天都亮了。